乔榆晚失声惊呼,立刻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靳佳妍呆住了,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又看看靳复礼迅速泛青的嘴唇。
“不......我不是要扎你的!哥哥!”她想要扑上去,却被匆匆赶来的沈砚之一把拽住。
“冷静点!”沈砚之一个利落的将她按倒在地,注射器滚落一旁。
乔榆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只是愣神片刻立马就回过神。
“护士!快叫保安!报警!”乔榆晚已经迅速检查了靳复礼的状况。
“是氰化物!快,送抢救室!准备亚***和硫代硫酸钠!”靳复礼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死死抓住乔榆晚的手腕。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晚晚...对不起...这一年...我每天都在后悔...”“别说话!”乔榆晚红着眼睛吼道,和赶来的医护人员一起将他抬上担架。
“你给我撑住!靳复礼!这是命令!”走廊上,被按在地上的靳佳妍疯狂挣扎着。
她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直到警察给她戴上***,还在不停重复。
我不是要杀他的!我不是!放开我!哥哥!哥哥!我只是想让你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抢救室的红灯亮起。
乔榆晚站在门外,双手沾满了靳复礼的血。
沈砚之走过来,轻轻握住她发抖的肩膀。
沈砚之低声说。
“他会没事的。
你及时用了拮抗剂。
别太过紧张了,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乔榆晚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这双手曾经恨不能掐死靳复礼,现在却拼了命地想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靳复礼睁开眼时,窗外正下着雨。
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他恍惚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醒了?”护士正在调整输液速度。
“您昏迷了两天,苏医生说......”“乔榆晚呢?”他猛地抓住护士的手腕,针头在血管里扯出尖锐的疼痛。
护士吃痛地皱眉。
“苏医生今早查过房...”靳复礼松开手,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还愿意来看他,是不是意味着...“对了,”护士走到门口又回头。
“苏医生让我转告您,她已经把您转给王主任了。”
笑容凝固在脸上。
接下来的三天,靳复礼把毕生的无赖手段都用上了。
“伤口疼。”
他按着明明已经愈合的刀口,对查房医生皱眉。
“必须苏医生来看。”
护士来换药时,他故意打翻药盘。
“叫你们苏主任来,否则我不配合治疗。”
甚至半夜按响紧急呼叫铃,理由是要讨论“重要病情”。
可每次来的都不是乔榆晚,只有医护人员无奈的眼神。
“苏医生请假了。”
直到第四天早晨,一个小护士不小心说漏了嘴。
“靳先生,您别为难我们了...苏医生请的是婚假...”输液瓶砸在地上的巨响惊动了整个病区。
他死死攥着护士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苏、苏医生和沈主任...昨天去民政局了...”小护士吓得直哭。
“今天早上的飞机...去度蜜月...”他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椎。
***里,老院长推了推透视。
“靳先生呐,您这样我很为难...”靳复礼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给我他们的航班号。”
老院长叹了口气,递过一张喜帖。
烫金的卡片上,并排写着“沈砚之&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