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季霆秋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季霆秋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她心里祈祷着不要被男人认出来。可偏偏起身的刹那,丛榕和递茶水的侍者撞了个满怀。“小姐,对不起,您没事吧”,旁边的侍者见状纷纷上前。这会不想引起注意也不行了,她收集了全场的注目礼。...
今天不是周末,四楼餐饮层人很少,门口的服务人员热情地将丛榕招呼进一家鲁菜馆。
她特意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隔了两个座位,丛榕突然听到了一阵哭诉声,
那个女人声音温柔似水,她不由地听出了神。
丛榕的心里忽然有点羡慕此刻那个哭诉的女孩。
能和自己爱的人面对面坐着,对她来说是最奢侈的事。
奢侈到根本无法实现!
想到容静娴刚刚的挑衅,她的内心一阵抽疼。
记忆里的景泽永远眉眼清澈含笑。
如今的她是不配了!
这时,隔壁的哭泣声再次传来,“霆秋,你说的会娶我,为什么不要我了……”
祁钰红着一双桃花眼望着对面的男人楚楚动人。
“对不起,我……”季霆秋轻声安慰,给她递上纸巾。
不远处,丛榕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她一脸难以置信,表情不亚于大白天撞见了鬼。
吃一顿饭而已,竟然也会撞到那个活阎王!
青城明明很大,可她为何和季霆秋总是冤家路窄。
丛榕不死心,又侧头看了一眼。
最终她的侥幸被一盆凉水浇得无影无踪。
“真的是他?”
她很确定那就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季霆秋。
上午他们才恩爱地拍完婚纱照,这会他就在和别的女人吃饭。
而且她从未听过季霆秋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讲话。
丛榕一瞬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慌忙起身,低头捂住侧脸想要换个位置。
她心里祈祷着不要被男人认出来。
可偏偏起身的刹那,丛榕和递茶水的侍者撞了个满怀。
“小姐,对不起,您没事吧”,旁边的侍者见状纷纷上前。
这会不想引起注意也不行了,她收集了全场的注目礼。
丛榕顾不上疼慌忙推开侍者的搀扶朝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她没注意到的是,
不远处的男人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也起身离开了座位。
洗手间内,丛榕收拾着一身狼藉。
好在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裤,热水虽然渗透了但没有烫伤。
冷水冲洗伤口后,她低头捂着肚子心有余悸走出洗手间。
“宝宝,咱们今天喝不成鱼汤了,妈妈带你们去吃别的好吃的好吗?”
“你为什么在这!”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丛榕被吓得一机灵,心跳陡然加速。
下一秒她便被一双健硕的胳膊拖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唔~”
惊恐之余,她想开口求救,但声音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截断。
冰凉唇瓣处传来一股火热的掌心温度,丛榕的脸颊也跟着烫起来。
几秒后,抬头见到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她害怕地缩了一下肩膀,知道误会在所难免。
“你在跟踪我!”季霆秋愤怒地开口。
“我没有,请季先生不要太自恋!”丛榕听到他的质疑瞬间笑了。
这个男人一次次羞辱她就罢了。
理由竟然是自恋!
这人大概有被害妄想症。
“我只是来吃饭,什么也没看到,让开!”
她一把推开季霆秋,对方却纹丝不动。
“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这些小动作,否则你一分钱拿不到!”季霆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威胁随后甩手离开。
丛榕“……”
“他是你的老板,行走的人民币,忍着!”她吸了吸鼻子强压住自己的火气。
两人面色凝重一前一后离开步梯间,没想到外面的女人已等候多时。
山里的夜间温度本就不高,时至夏初,夜半也是感觉不到一丝余热。忽的男人分外低沉冰冷的嗓音传来。“过来床上睡!”季霆秋微眯着双眸,低沉暗哑的嗓音在深夜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她唇角勾出笑意,目光探究地看着两人,“霆秋,她是……”
祁钰宣誓主权般迎上前挽住男人的胳膊。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
听着他们的默契回答的回答,祁钰的脸色沉了沉,随后又挂上了笑容。
她主动对女孩打起招呼。
“你好,我叫祁钰,霆秋的女朋友,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
丛榕觉得眼前的女人明明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原来她就是下人口中那位京城的千金,祁家大小姐。
眼见男人任由祁钰挽着胳膊,再回想起刚刚餐厅里他温柔地态度tຊ,
丛榕觉得自己像插在金童玉女中间的铁杵。
碍事又膈应人!
她只知道,季霆秋是为了却母亲心愿才娶了自己。
可没想到,
是月姨拆散了这一对鸳鸯强行将自己插进来的,而季霆秋对她的厌弃和恨意似乎解释得通了。
在那两个人的眼中,此刻的她一定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电梯开门到一瞬间,丛榕迅速钻进去按了关门。
“霆秋,她很可爱,如果你爱她,我会放手!”祁钰决然别过头返回餐厅。
在她转身后两秒钟后,男人的大手无声揽住她的肩膀。
祁钰顺势倚着男人的胸膛,满脸笑容。
晚饭时间,季霆秋准时将丛榕接到了季家。
月姨突然提出要去医院化疗,估计得住一个礼拜才能回。
丛榕知道,月姨在为他俩制造二人世界。
月姨走之前,她配合地表现着一脸娇羞。
一小时后,别墅二楼,横宽近三米的半封闭阳台,大片月光倾泻在稀有的紫檀木地板上。
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暗的氛围,就像此刻浴室里的那个男人,让人生畏。
浴室陆续传来流水声,丛榕紧张的手指不停绞摆连衣裙。
为了不让月姨怀疑,
他俩不能明目张胆地分居,只能同处一室。
白天在中餐厅的社死现场她记忆犹新。
“珍惜生命,远离季霆秋。”丛榕努力做好了心理建设。
水流声突然停止,传来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丛榕慌忙躺到刚铺好的地铺上,背身闭上眼睛。
推开浴室门,季霆秋看到这一幕时不自觉的眉头紧皱。
他看了一眼能睡下四个人宽的大床,心底莫名窜出一股怒火。
她是有多嫌弃和他睡一张床?
还是觉得他季霆秋会对肮脏不检点的女人感兴趣!
丛榕蜷缩在地上,半截藕白色的双臂露在薄被外面,整个身体时不时地打颤。
山里的夜间温度本就不高,时至夏初,夜半也是感觉不到一丝余热。
忽的男人分外低沉冰冷的嗓音传来。
“过来床上睡!”
季霆秋微眯着双眸,低沉暗哑的嗓音在深夜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的上半身慵懒地依靠着床头睨向这边。
结实的上臂交叠在胸前,男人宽肩窄腰与黑色T恤完美贴合勾勒出一副性张力极强的画面。
夜色中,单是背对着,丛榕也感受到了他全身传递出的那股冷冽的压迫感。
丛榕“……”
见女孩迟迟未动……
“扣两万!”
他盯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背影,嘴里试探着蹦出几个字。
她不是贪钱么?
男人开口的一瞬间,丛榕立刻弹坐起身体。
她将碎发别到耳后,随手拍打了几下衣服,朝床脚走去。
短短的几步,丛榕想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
“一千万可以让我们母女三个生活得非常体面了,可以忍一忍。”
可下一秒,
再瞄到男人布满肌肉的胳膊时,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丛榕脑海里闪现过动作片电影里的镜头。
想到白天在餐厅里她坏了季霆秋和祁钰的好事,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艰难。
“被砖块一样暴力的胳膊抡上一拳会怎么样?”
丛榕边走边脑补着自己的下场,嘴角撇得越来越难看。
两家长辈在他俩小时便订了亲。爸妈横遭车祸后容家一夕间易主,一切都变了味儿。在景家长辈眼里,娶她已是毫无价值。两年前景氏集团股票突然被有预谋地做空,...
见身形单薄的女孩朝自己走来,季霆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看起来很艰难。
他的眉尾微挑,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初次遇见,他在丛榕的眼底只看到了一潭死水。
很多时候,
她冷漠得仿佛周围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刚刚从她眼中偶然间流露出的惊慌,看起来就像一只迷途的小野猫。
季霆秋轻咳一声,随意地拉了拉被角贴着床边睡下。
“你如果感冒了,我母亲一定会怪我,别对自己那么自信。”
他翻了个白眼,身下却开始莫名烦躁。
丛榕此时已经立在床边,双手不停地绞着衣摆,
“我绝不会和月姨告状的,能不能不扣我钱,钱太难赚了……”她低头小声嘀咕着。
最后半句话仿佛咽被进了嘴里含糊不清,模样异常可爱。
突然她被一只健硕的胳膊一把拉向身后的大床。
“啊~”
跌落的瞬间她不由失声,
“躺好别废话,我对你没兴趣”,季霆秋低喝。
他霸道地提着丛榕的脚踝往床内侧一扔,然后倒头就睡。
黑夜中,男人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紧靠在床侧,没再有什么动作。
丛榕终于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呵呵,是她想多了!
她这种不堪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幻想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
单是男人的语气就充满了嫌弃。
“丛榕,踏踏实实扮演好自己的身份,一丝多余的想法也不要有。”这样想着,她轻轻地阖上眼睛。
床的另一侧,季霆秋假寐着久久不能入睡。
多年前,他以为能躺在自己身边的终会是祁钰。
爱祁钰好像早已变成他的习惯,
他们之间,掌控全场的似乎也永远是祁钰。
祁家捧在手心的大小姐不嫌弃他落魄失势,陪伴了他最黑暗的十年。
后来祁家的闭门不救,母亲的身体……
他才不得不暂时放弃。
月夜中,两个人各怀心事,中间像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第二天一早
丛榕下楼后发现不仅华安月不在,连带着保姆阿姨一起消失了。
她顿时理解了月姨的用心良苦。
肚子叫嚣地咕咕叫,她只好挽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当季霆秋醒来时,看着眼时间他郁闷地揉了揉寸发。
过去十年,他活得心惊胆战一直睡眠很浅,很多时候需要靠药物助眠。
可今早他竟然比平时足足晚了四十多分钟才醒来。
怀揣着郁闷下楼,他在餐桌看到了一张纸条。
“季先生,厨房有面条,别扣我钱!”
季霆秋“……”
没有人告诉他,吃着这顿早餐时,他常年紧皱的眉心全程自然舒展。
上午,工作室。
“丛榕,下月初景氏少公子的订婚宴找我们合作了。”
“一会给花换完水,咱们确认一下手打鲜花的花材和配色,宾客人手一束量有点大,咱们提前准备方案。”
肖雅说完递过去一袋面包和牛奶。
听到景氏的婚礼,丛榕停下了给花束打刺的动作。
阿泽?
丛榕的心里涌上一股酸楚。
两家长辈在他俩小时便订了亲。
爸妈横遭车祸后容家一夕间易主,一切都变了味儿。
在景家长辈眼里,娶她已是毫无价值。
两年前景氏集团股票突然被有预谋地做空,
景氏濒临破产之际……
“榕丫头,你爸爸的病情全靠我花钱用药物维持,你是不是也该做一点实质性的表示?”
容华看了她一眼,话里有话。
“你也知道你姐姐很喜欢景泽,我觉得相比较你俩目前的条件,很明显是静娴更适合景泽。”
丛榕知道,
容华想用爸爸容升的性命要挟她放弃景泽。
“你如果不答应,你爸的医药费你自己想办法吧,我的钱得花在刀刃上。”容华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紧接着,
景家以她有案底为由当众扬言拒绝她踏进景家的大门。
为了娶落魄的她,
景泽和整个景家对抗过,可最终只是落得软禁的下场。
她亦深知自已不能给景泽带来价值,放弃是最后能为他做的事,后来她用最绝情的话,断了景泽的念想。
两人的关系终于在那场大雨中止步……
回忆间,丛榕不知觉得红了眼眶。
叮铃~
店门口的风铃被风吹响,有客人来了,丛榕放下刚啃了两口的面包匆匆系上工作围裙走过去。
看到来人时她愣了一秒,鼻子酸得生疼,眼底已经一片湿润。
“阿泽,咱们订婚就是用的这家花店,好巧,妹妹在这上班呢,有熟人更好。”
容静娴说完娇羞地依偎在男人怀里,嘴角漾开了花。
本以为逼丛榕亲口甩了景泽,已经断了他的念想。
把丛榕送进监狱后,
她更是天真地以为两个人之间的沟已经被填平,也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踏入婚姻。
但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始终客气疏离。
几天前,
景泽深夜买醉后破天荒地对着她一脸深情,她当即激动得泪如雨下。
可下一秒,
她做了两年的美梦被摔得稀巴烂。
“丛榕,不要离开我……”景泽胡乱呓语着。
回想着那一晚,容静娴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她看着店里的鲜花强行掩盖住眼里的恨意。
“喜欢什么自己挑。”景泽表情敷衍。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投向不远处的女孩。
一条简约的森林绿无袖长裙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无比,女孩安静地伫立在繁花中,此刻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景泽怔了神,仿佛又看到了活在他青春里的女孩。
“小姐,您看紫色海洋之歌可以吗?”
察觉到男人在看自己,丛榕拿起一束浅紫色的玫瑰。
她径直走到容静娴身边将自己挡住。
“寓意永恒的爱情!”
丛榕抬头迎上男人的目光,这是她的心里话。
可多年辗转流离,
此刻她只能祝福这个男人。
她坐过牢,失了身tຊ子,还怀了孕,哪个男人会大度到娶她这种不堪的女人。
“那520朵手札花束吧,谢谢!”
容静娴嘴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眼底一片阴冷。
这两个人到现在还在眉目传情。
玫瑰刺多扎手,手扎做成巨型花束后,花艺师的手也会惨不忍睹。
不属于自己的别拿,拿了一定扎手!
这是给丛榕的一点教训。
“先生,一共一万零八千元。”丛榕果断递上POS机。
她不能和钱过不去。
季氏的合作还没有拿下,工作室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客户。
肖雅从仓库出来,见到来人也是一愣。
似乎察觉到三人气场不对,她连忙跑过来解释。
“容小姐,纯手工做520朵需要点时间,明天拿可以吗?”
“可以!”景泽抢先一步回答,说完便强行拉着容静娴离开。
他知道身边的女人在故意难为丛榕。
但,今日能见她一眼已经知足了。
两人走后不久,丛榕的手机传来振动。
是那串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手指在删除和打开键之间犹豫,挣扎了两秒后,她最终还是点开了短信。
和季霆秋独处的每一分钟,她都提心吊胆。“傻丫头,好好地能过二人世界,怎么非得让我一个老电灯泡横在家里。”华安月哭笑不得。她巴不得在医院多住个把月,给两个人多一点独处时间。“说不定下次出院,我就当奶奶了呢”。华安月打趣道。...
看着短信上的内容,丛榕瞬间陷入纠结当中。
“今晚老地方,等到你来为止。”
该去吗?
丛榕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她失落地垂下头。
“丛榕醒醒吧!他很快会为人夫,为人父,你还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嘶~
恍惚间一根玫瑰刺深深地扎进了食指,她吃痛闷哼一声。
“你认识容大小姐和景家少爷吗?”肖雅来到她身边递上创可贴。
“肖雅姐,对不起我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到订婚宴的工作布置。”
丛榕低头迅速删掉了短信。
“心里很疼又如何?丛榕你能做的就是体面的离开,这是你最后的尊严了。”
这样对于两个人都好!
肖雅见她眼里全是隐忍和失落,心里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
她安慰地拍了拍丛榕的肩膀,没有再过多言语。
一直忙到黄昏,丛榕才捧着一束精心准备的花束收工,她要去医院探望一下华安月。
除了肚子里的宝宝,
月姨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温暖,她在心里发过誓要让月姨安心地离世。
人民医院国际部,住院楼
丛榕抱着一大束花乘坐电梯来到顶楼VIP病房层。
电梯开门的一瞬间,
她好像看到华安月的病房里出来一位棕色及腰长发的女士。
这个背影很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等她走近时,那女人已经走进了楼梯通道。
推门走进房间,病床上华安月鬓角几缕白发异常醒目,她阖着双眼眉尖微蹙带着些许痛苦的神色。
病床右上方的监护仪发出平稳的滴~滴~声。
将花桶放到窗户边后,她刚要在病床一侧坐下,华安月就醒了过来。
“榕丫头,你来了?”华安月眼里闪着泪花,掩盖不住的喜悦。
“妈,你好点没,我很想你,家里太大,没有你我觉得不自在。”
丛榕说的是心里话。
和季霆秋独处的每一分钟,她都提心吊胆。
“傻丫头,好好地能过二人世界,怎么非得让我一个老电灯泡横在家里。”华安月哭笑不得。
她巴不得在医院多住个把月,给两个人多一点独处时间。
“说不定下次出院,我就当奶奶了呢”。华安月打趣道。
“妈,慢慢来嘛,被您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丛榕脸红地别过头。
她是怀孕了,
可孩子的爸爸不是季霆秋。
而且,
那个男人,已经是枪下鬼。
“月姨,对不起!”丛榕在心里小声呢喃。
她的心底有一种小孩子犯错时的窘迫感,只能尴尬地起身走到窗户边整理了一下花束。
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华安月期盼的目光。
“妈,这束花您喜欢吗?”
“喜欢,你做出来的花妈都喜欢。”华安月是真心喜欢这些花草。
她看着丛榕今日带来的花,感受到了孩子的心意。
这是一束充满野趣自然风的法式田园花束。花材排列不走常规、以一种野蛮生长的姿态挺拔向上。
华安月知道,
丛榕是希望她能像这束花一样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她回想起了与丛榕的初次见面。
几年前,疗养院住进来一位车祸重伤昏迷的植物人。
据说妻子死无全尸,只剩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女孩小小年纪却会把花插得宛如油画般美丽,每周都是不同色系,不同风格。
华安月渐渐地开始喜欢站在窗户边,瞧着对面2楼阳台边布置的鲜花。
她被伤透如枯木的心也逐渐被女孩和花治愈。
在疗养院,她们情同母女,彼此抚慰着对方心里的创伤。
两年前丛榕突然消失,此后再也没有去过百康疗养院。
院里也有人传那个植物人的女儿大概是死掉了。
为此她的心理再一次受了重创。
直到儿子将丛榕带回来,才总算了却了一桩心病。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丛榕见到推门而进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后瞬间化作一个小娇妻。
“霆秋,你可来了,妈说要在医院一直住着,你快把她接回去好不好?”
她上前亲昵地挽着季霆秋的胳膊还晃了晃,像个撒娇的小孩。
季霆秋怔了足足五秒钟。
身体像被电了一般突然有股热流涌过。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总像个小孩爱晃他胳膊。
脑海里一瞬间出现了祁钰的样子。
记忆里,祁钰很少和他撒娇。
“秋儿,你和榕丫头的日子就阴历月底吧,妈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你最近快点准备婚礼。”
“呸,呸,呸,妈,我不许您这么说!”丛榕立马红了眼眶,
“爸爸死后,我只有您了,您不能找到我了又把我丢在这!”丛榕再也忍不住趴到华安月的身上。
她的肩膀随着抽泣一颤一颤的,却始终极力隐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妈还没看着你们大婚,还没抱着我的孙儿,我不会撒手走的”华安月慈爱地拍着丛榕的后背,一下一下。
看着这一幕,季霆秋红了眼眶走到窗户前。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人,丛榕倒像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柔软。
对丛榕,
他第一次有了真切的感激之情。
直到护士进来查房,丛榕和季霆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两人还是极尽亲昵地挽着手同华安月告别。
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丛榕却立刻松开男人的胳膊,退后几步。
丛榕像避开瘟疫一样赶紧溜走。
季霆秋脸色一沉,没由来地觉得心里非常不爽。
这边丛榕直到出了医院大门坐上出租车后才松了一口气。
人要有自知之明。
“他给你钱本就是让你扮演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的角色,契约之外的事情别有一丝非分之想。”
青城的夜景比两年前她入狱时还要繁华很多。
经过花溪角公园时,丛榕猛然想起景泽的短信,回过神来后,她已经站在公园入口处徘徊。
没想到自己的脚比脑子快了一倍,
丛榕心里苦笑,“还是无法抹去,放不下他是吗?”
在这个打车高峰时间段想再拦一辆没那么容易,她只好朝着公园里面走去。
花溪角公园依海而建,漫长的木栈道沿着弯曲的海岸线延伸到夜幕中。
海浪冲击栈桥的喧嚣声此起彼伏,丛榕面朝着漆黑的海面一时情绪万千。
“既然过得不好,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她的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温柔的指责。
景泽半个身隐在丛榕拉长的影子中,灯光明灭间,他的眉眼间里全是落寞。
他们曾是身旁这棵百年古树见证过的万千爱人中的一对。
两年后再见面,却已恍如隔世。
隔着一条鹅卵石小路,两人的身影像被相机定格住一般。
男人深情地望着她的背影,而她迷茫地望着眼前的黑得不见边际大海。
“对不起阿泽,我这种人配不上你。”丛榕低语。
她没有价值,
准确地来说是一个累赘,
如今这个累赘还怀着两个小拖油瓶。
夏夜的海风明明很柔和,丛榕却觉得这风吹得她眼睛疼,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失态。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辆自行车快速从腿前擦过。丛榕一时没站稳,重心失去平衡下一秒就要栽到地上。
为了护住肚子她的双腿直接跪倒在年久失修的木板上。
好疼!
膝盖骨传来木屑扎入皮肉的刺痛,她紧紧地咬住嘴唇。
“丛榕!”景泽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丛榕环抱起。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挣扎着想自己下来,不敢回应头顶上方的炙热目光,
两人正全神贯注地进行力量上的博弈,全然没有看到几米开外有人在盯着他们。
男人双手插着兜,眉眼如寒潭地立在那里,旁边祁钰则眼底闪烁似笑非笑。
他竟在当着外人承认丛榕是他的妻子?那原本该是她的位置!祁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有什么东西似乎开始脱离她的掌控。下午祁钰曾去华安月的病床前质问,可华安月用沉默羞辱了她。...
“景少,好巧”,
祁钰率先打破了沉寂。
纠缠中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到了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靓丽男女。
景泽缓了两秒tຊ后,温柔地将怀中受伤的女人放下。
他朝着祁钰的方向点头回应。
然后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扶上丛榕的细腰,有力地支撑起她的身子。
隔着纯棉的长裙,温暖的掌心温度从腰间传来。
丛榕知他的用意心里感激,索性也不再推开。
她的膝盖方才承受了身体全部的重量直直地磕到地上,现下确实站不稳。
“丛榕又见面了,看起来你和景少好像很熟的样子!”
祁钰面露吃惊,语气探究地看向两人。
站在一旁的季霆秋始终一言不发,黑夜里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从他的角度看去,
纠缠的两人就像热恋的情侣般在打情骂俏。
半小时前这个女人还当着母亲的面和他撒娇,仅仅一会功夫她就和景家少公子勾搭上了。
呵,她的手段果真是不一般!
季霆秋的眼底随即蒙上一层厉色。
心里刚对丛榕有所改观,在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景少两天后会举行订婚宴”。季霆秋冷嘲。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对妻子不忠的男人。
“听说青城上流社会的体面人物和各路大小媒体都有受邀。如果被狗仔拍到景少婚前公然夜会女人,势必会登上青城头条热搜,到时候这个女人会被狗仔把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季霆秋忽然怒视着丛榕说道。
母亲如果在新闻上看到了她的好儿媳,这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丛榕,你隐藏得够深!”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今晚若不是祁钰临时约他来海边散心撞见这一幕,恐怕他会同母亲一样最后才知道。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掐死丛榕。
男人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她的方向步步逼近。
今天必须要让这个可恶的女人知道得罪他是什么下场。
“季总这是什么意思?”
景泽眼疾手快在季霆秋出手的一瞬间伸开胳膊,霸气地将丛榕挡在身后。
他没想到是,
丛榕竟然招惹了季霆秋。
青城上流圈无人不知,这个特种兵退役的男人果决狠辣。
他绝不能让季霆秋带走丛榕。
“景少是要插手我的家务事,还是想教我怎么管教我的妻子?”
季霆秋脸色一沉,解释这么多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
在场剩下的三人同时瞳孔地震。
丛榕的身上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景泽你回去吧,我没事。”
嗅到了对方言语中的杀意,
丛榕匆匆挣脱护着自己的男人乖乖走到了季霆秋身边。
她低着头任由男人粗暴地拖着她的衣袖离开。
丛榕一路无声,
心里却像打鼓一样害怕得要死,她祈祷着今晚的事季霆秋不会迁怒于景家。
待剩下的两人缓过来,
男人的越野车发动机声已经轰鸣远去。
景泽望着在视线中消失的两人陷入了沉思,看来两年前丛榕和自己分手时说的话是真的。
季霆秋的能力确实远在他之上。
“祁小姐是特意带他来的?事情好像没有朝着你预想的轨迹发展。”他倚靠着栏杆眼神嘲讽。
啪嗒一声,
刀刻般的下颌线轻轻扯动,烟圈从他的嘴角优雅地旋出,景泽目光笃定。
如果丛榕过得不幸福,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夺回。
烟草的浓烈气味随着海风扩散到祁钰身边。
她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季霆秋当着景泽宣誓主权的那一秒,她就像被雷劈中一般无法动弹。
妻子?
他竟在当着外人承认丛榕是他的妻子?
那原本该是她的位置!
祁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有什么东西似乎开始脱离她的掌控。
下午祁钰曾去华安月的病床前质问,可华安月用沉默羞辱了她。
她恨!
隔着玻璃,
季霆秋看丛榕时眼中的宠溺。
他对丛榕的撒娇照单全收无一不刺痛了她。
原以为季霆秋撞到今晚的一幕会对丛榕更加厌弃。
可被扔在原地的竟是她自己!
豆大的泪珠终于从眼角滑落时,祁钰握紧了拳头,眼里的恨意几乎溢出。
“丛榕,我们来日方长!”
昏暗的胡同里,季霆秋一手撑墙,将丛榕禁锢在墙边。
“钱两头赚,丛榕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响!”
后背传来砖块的冰凉刺骨,丛榕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
她调整了姿势尽量站稳后抬头望向眼前的男人。
撞到眼神的一瞬间,她从季霆秋的眼眸中看到了嫌憎和克制的杀气,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疼。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唾骂,她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丛榕心里苦笑,
是假装他的妻子太入戏吗?
呵,可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自己!
在季霆秋的眼中,
她只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女囚。
是一个是会为了钱不择手段接近他母亲的骗子。
想到过往种种,丛榕认命地闭上眼睛。
见她一声不吭,既不解释也不挣扎,完全一副要杀要剐随你的决绝。
季霆秋怒意更甚。
在这之前,他心里竟有一丝期待,想听到她慌忙的辩解。
瞧现在这架势,是自己多虑了!
“是我小瞧了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小小年纪想得出来这样一举两得的妙计!”。
丛榕的脖子被死死掐住。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在逐渐加深力度,喉咙好痛!
“先是在疗养院拉长线接近我母亲,另一边又和景氏少公子暧昧不清!
我妈要是侥幸活得长,你就是季家的大少奶奶,我妈要是等不到我夺权,你就可以安稳地接受景氏少奶奶的位子。”
虎口收缩,季霆秋此刻只想掐死这个骗子!
丛榕觉得身体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脸色开始发紫。
“爸妈,我和宝宝来找你们了……”她握着胸口的项链气息微弱地呢喃着。
直到手背上传来湿润触感,季霆秋才猛然回神。
该死,他失态了!
男人劲霸的大手一松,丛榕脚下无力,顺着墙边缓缓滑坐到地上。
“你自己选的,我给过你机会了。”不再看女人狼狈的样子,季霆秋冷漠地转身离开。
男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深巷中原来越远。
丛榕小声地抽泣,眼中的恐惧还未散去。
缓了十分钟后,她撑着墙面勉强站起来起来,一瘸一拐地朝胡同口走去
小巷年岁很久也没有路灯,到处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潮味。
季霆秋带给她的恐惧刚刚退散,她的心底又坠入对这未知黑暗的恐惧中。
身后传来一声猥琐的调戏,丛榕浑身一怔不敢回头。
想到这丛榕对季霆秋的好感度刷新到负值。这时一家店内,陈列模特身上的披肩吸引了她。一条茶黄底色克什米尔羊绒披肩,配油画般的玫瑰刺绣图案生动点睛,使整条丝巾看起来兼具古典优雅和生机。想象着月姨披上这条丝巾的样子,丛榕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她加快了脚步。
只有一百米,丛榕再快点!
眼泪在打转,她的心底越来越沉。
想到肚中的孩子,这一刻比监狱黑漆漆的铁门还要令她恐惧。
两个青年气息越来越近,眨眼间已经挡住了她的去路。
“妹妹这么晚了,有什么伤心事值得这样哭,来,让哥哥们疼疼你……”
穿皮马甲的混混撩起丛榕的发梢深深地嗅了一口,随后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胸口。
“不,不用了,谢谢我老公还在路口的车上等我!”
丛榕强忍着肚中反胃,礼貌地笑了笑怕激怒混混。
啪~
丛榕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她的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继而发麻肿胀。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你还废什么话快抬走!”
肥头男人面目狰狞地朝同伴一吼,扛起丛榕。
“不,不要,求你们了,我肚子里有孩子,啊……”丛榕躲闪间膝盖刺痛再次跌倒,她拼命地朝后挪。
眼前的两个恶魔起了兴致满脸猥琐地逼近她。
直到再次贴上冷冰冰的墙壁,她抚着肚子眉宇间一片悲凉。
一瞬间灯塔里的那个占有过她的男人在她脑海闪过。
也好,他们一家四口也算在地下团聚了……
第二天一早,青城第二附属医院。
“季总,考虑到患者是孕妇我给开了点外敷消炎药。
而且丛榕小姐这种单绒单羊双胞胎要格外注意,这几天休息好避免再动了胎气。”
白大褂医生说完后转身离开。
季霆秋表面不动声色,紧握在身后的双拳却咯咯作响。
这个女人竟然怀孕了!
即便两人之间是一纸协议,
他还是不能容忍自己法律上的妻子是如此不守妇道。
一想到她和男人在公园搂搂抱抱还怀了种,季霆秋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枉费母亲如此信任这个女人。
嘭~
他一拳捶在沙发上,
恨不得现在就将还在昏睡的她扔进监狱。
病床上,丛榕身穿蓝白色条纹病号服,袖子卷起,露出半截冷白皮的胳膊。
她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
等等,她没死?
丛榕猛地睁开双眼,双手在一瞬间扶上小腹。
孩子!
她的宝宝们怎么样了!
昨晚小巷里那两个可怕的混混想要猥亵她,她退无可退时好像磕到了头。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恐惧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她慌张地掀起病号服查看自己的身体。
白净的皮肤上没有一点伤痕,
她没有被那个。
是谁救了她?
在一圈扫视后,她发现了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tຊ的男人。
“是你?”
丛榕明明记得昨晚季霆秋愤怒地差点掐死她,随后又将她扔在漆黑的巷子里。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想我死么。拜你所赐,我一度以为自己终于能解脱了,原来季先生喜欢玩这种变态的游戏。”丛榕轻嘲。
凭什么她要感谢这个不近人情的男人?
明明是季霆秋将她置于险境。
丛榕垂下头,柔软的发丝遮住了她的侧脸。
终究是她的心底乱了分寸。
没错,她和华安月的感情是很深厚,她感激月姨的疼惜和恩情。
可,
这绝不能代表她和季霆秋之间可以有任何交情。
“没有你的合约我也会照顾到月姨安心离世,在这之前希望季先生不要以权谋私,您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
越想越生气,丛榕拔掉了手背上的留置针朝病房门口走去。
差一点,她和她的孩子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纤细的五指刚覆上门把手,她被一股霸道的蛮力摁到门上。
嘶,
她的后腰恰好撞在金属把手上,硌得生疼。
“我警告你,假如有任何一次让我母亲知道了你和别的男人的丑事,我会亲手杀了你。”
季霆秋眼色阴狠,一双粗糙的大手死死地扣住丛榕的肩膀。
“而且我发现你不仅没有半点愧疚,还很骄傲自己怀了两个孽种!”
竟敢对他大放厥词,活得不耐烦了!
若不是怕母亲伤心,他不在乎手上再沾一条人命。
其实昨晚,他一时气急后并未离开。
在走到巷子口后,季霆秋点了一根烟才让自己镇静下来。
巷子里不时传来丛榕的抽泣声,听得他心烦意乱。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季霆秋只打算站在外面等丛榕自己走出来。
后来,祁钰给他打来电话质问,
“没想到你会为了她把我一个人扔在公园里”,祁钰一开口便是冷嘲。
往返花溪角公园接上祁钰只花了五分钟,季霆秋也没想到再返回时丛榕会遇到危险。
而此刻,他心里的那点愧疚早已不见踪影,
只剩下对丛榕的厌恶。
“扣一百万!再有下次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房门合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孽种?”
丛榕呆立在墙边许久才恍然回神,“他知道了……”
下午,肖雅的花艺工作室,两人终于将花束整理好,开始给其它鲜花打刺浇水。
“最近不要走花溪角公园那条路线,昨晚出事了,你下班后尽量早点回家不用加班”。
“花溪角?”
在听到那三个字,丛榕明显一怔回头望向肖雅。
“听说警方今天凌晨在公园附近的胡同里发现了两具男性尸体,奇怪的是尸体没有明显外伤但内脏器官均已破裂,不知道是什么狠人下手招招致命。”
“而且事后有证人指认两个死者是街头霸王,猥亵过未成年学生。说不定凶手更加变态,你总是加班要当心点。”
丛榕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她遇到的那两个混混。
“是季霆秋做的吗?听月姨说他当过特种兵,杀人应该不是难事。”
“不对,他都恨死我了,怎么可能救我……”
想到昨晚被他狠心扔到巷子里,丛榕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说不定哪天那人心情不好上新闻的就是她了。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丛榕,景少说一会要亲自来拿花束,你可以吗?”肖雅挂了电话投来询问。
丛榕貌似与容家小姐恩怨颇深,景少看丛榕的眼神也算不上清白。
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这几个人之间关系很复杂。
“肖雅姐中午我想去一趟星河广场,正好回避一下可以吗?”
得到了肖雅的默许丛榕赶紧收拾包包离开。
她在心底祈祷千万不要遇到景泽。
季霆秋说得对,如果华安月因为自己伤心身体恶化,她会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星河广场
丛榕捧着一杯饮料站在门外。
以往只是在广场外边路口摆摊求生,她从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进奢侈品大厅逛逛。
顶级商场果然奢华,
推开门开后,一股高级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清新不腻。
上次产检完来这里,她本打算喝完鱼汤就给月姨买礼物。
好巧不巧,撞到了季霆秋和祁钰约会
被他一顿羞辱不说,鱼汤都没喝成。
想到这丛榕对季霆秋的好感度刷新到负值。
这时一家店内,陈列模特身上的披肩吸引了她。
一条茶黄底色克什米尔羊绒披肩,配油画般的玫瑰刺绣图案生动点睛,使整条丝巾看起来兼具古典优雅和生机。
想象着月姨披上这条丝巾的样子,丛榕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这条丝巾价格多少?”她张望一圈寻找柜姐。
“自己看价格牌!”
收银台后传出一声冷语,一位销售瞥了一眼后继续刷手机。
丛榕看到价格牌的一瞬间瞳孔放大:
九万八千元……
“这款是限量纯手工捻线特细绒,不买勿碰”柜姐的冷嘲声又从收银台后飘来。
“整个青城限量只有一条,弄坏了原价赔”
本想用自己的钱给月姨买一件礼物,搭上三个月的生活费她的预算也只有三千。
可这条披肩纯纯长在她的审美里……
耳边回想起季霆秋曾说过“星河广场你可以随意消费刷卡,算我头上。”
丛榕不再犹豫。
“先买了再说,以后拿到报酬还给他。”
就在她从帆布包包里翻季霆秋给的黑卡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爱豆文学网 www.idu3.com. Copyright © 2023-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2023021017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