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缠绵小说在线讲述了时婳傅司琛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毕竟现在婚姻结合的前提都是利益,而非一时的感情用事。傅司琛虽是傅家明面上的ʝʂɠ掌权人,但傅老爷子可在外面还生了不少私生子。傅司琛想保住如今的地位,跟顾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时婳的脚步一顿。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恍然闪现过无数种猜测。
她不确定,傅司琛是真的认出了她,还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在诈她的身份?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许邵阳突然出现,一口否决了傅司琛的话。
“司琛,你怎么能说时婳是夜店舞娘呢?她就算缺钱,也该去高级的咖啡厅弹弹钢琴,拉拉小提琴之类的,怎么可能会去夜店跳舞?”
不怪许邵阳这么想,因为一向以来,时婳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样子就是这般。
优雅、高贵、纯洁、美丽。
时婳此生唯一一次失格,便是勾引傅司琛那一回。
傅司琛知道时婳纯良表面下的真实面孔,可不代表其他人熟知这一面。
许邵阳甚至觉得傅司琛这么说,是对时婳的一种亵渎。
许邵阳还帮着傅司琛解释:“时婳,对不起啊,司琛他就是随口一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时婳温柔一笑:“没关系,我不在意。”
她的笑意如春风融雪,看得许邵阳的心都化了。
但一想到时婳如今的处境,又再次冷却下来。
这些年,顾晏时虽然断了一双腿,但顾家还是在他的带领下,飞速扩张商业版图,成为一方霸主。
顾家面上的话事人是顾老爷子,可背地里运筹帷幄的却是顾晏时本人。
许邵阳难以想象,时婳在这样一号人手中究竟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相较于此,他倒是更希望时婳能跟傅司琛在一起。
只是,在三番两次看到傅司琛漫不经心的姿态后,许邵阳怎么看傅司琛都带着一股渣男的气质。
现在,居然还污蔑时婳在夜店跳舞?
真是太过分了!
时婳生怕被傅司琛看出什么破绽,忙不迭告辞:“顾晏时可能随时会找我,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逛。”
温温柔柔的模样,让许邵阳忍不住捧着脸感慨:“女神可真是温柔啊!”
傅司琛淡漠扫了他一眼,评价:“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就你这脑子,十个你都不够时婳一个人玩的。”
许邵阳急得跳脚:“!!!”
许小少爷正想跟傅司琛好好掰扯掰扯,打扮精致亮眼的顾安然终于姗姗来迟。
她小跑到傅司琛面前,解释道:“司琛哥,我刚在路上遇到了一点意外,不好意思来晚了。”
许邵阳盯着她闪闪发光的美甲,故意揶揄道:“顾大小姐,你这不是在路上碰到意外,是在美甲店碰到意外,然后顺手做了个美甲吧?”
顾安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她当做没听到许邵阳的话,亲密地挽住傅司琛的手:
“听说店里最近上了不少新品,还有一条刚刚从拍卖会高价拍下的粉钻项链。司琛哥,你陪我一块去看看吧。”
事实上,顾安然就是冲着这条粉钻项链来的。
项链在拍卖会的成交价为六千五百万,上流社会的名媛千金们,虽然平日里有个几百万上千万的零花钱,但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买一条项链,却还是得靠家里。
因此,这条粉钻项链到店后,欣赏观摩的人不少,至今却没一个花钱买下的人。
今早听顾晏时想带时婳来珠宝的时候,顾安然就得知顾晏时有意给时婳买这条珍贵的项链。
因此,她特意带着傅司琛过来,想让傅司琛为她买下这条项链。
毕竟,时婳现在可是一个保姆。
顾安然绝对不允许让一个保姆踩到她头上!
顾安然带着傅司琛刚走到柜台前,就看到顾晏时正在给时婳试戴项链的一幕。
顾安然咬了咬牙,故意走上前说道:“这条项链可真漂亮,我好喜欢。哥,你买下来送给我好不好?”
“这条我先看中了,你换一条。”
顾晏时忙着给时婳戴项链,连个眼神都懒得赐予。
顾安然被这一幕气得跳脚,却拿顾晏时毫无办法。
她干脆一把抢过时婳脖子上的项链,直接戴到自己身上,对着傅司琛问:“司琛哥,你看我戴这条项链好看吗?正好搭配我订婚那天穿的裙子。”
“好看。”傅司琛抬眸看了一眼,“你喜欢,我买给你。”
“真的吗?司琛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顾安然冲着时婳得意一笑,俨然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向她叫嚣。
话说起来,原先顾安然一直对时婳和傅司琛的事耿耿于怀。
但这些天,经过顾夫人的一番开解后,她对这件事显然有了新的理解。
就像她妈妈说的,男人嘛,难免有逢场作戏、把持不住的时候,就连她爸爸有时候也不能例外,听说跟公司里的女秘书正打得火热。
这些事在这个圈子里再常见不过。
身为正妻,最重要的是识大体、懂进退。
毕竟现在婚姻结合的前提都是利益,而非一时的感情用事。
傅司琛虽是傅家明面上的ʝʂɠ掌权人,但傅老爷子可在外面还生了不少私生子。
傅司琛想保住如今的地位,跟顾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顾家一天不倒,顾安然相信,傅司琛必然不会放弃自己。
顾安然欣喜地对着镜子照了照戴上项链的模样,忍不住嘟囔道:“司琛哥,我好喜欢你啊!不像我哥哥,现在有了嫂子之后都不乐意管我?”
她佯装嗔怒地看了顾晏时一眼,以免顾晏时因为项链被抢对她发难。
说句“嫂子”,至少能让顾晏时不至于再来当场抢她的项链。
但话音落下,最先开口的倒不是顾晏时,而是在一旁摸鱼的许邵阳。
他直接惊掉了下巴:“嫂子?”
顾安然不耐烦搭理他,随口解释道:“是啊。我哥哥说要娶她。”
说起来,顾家压根没一个人同意这事儿,偏偏十头牛都拉不回顾晏时想娶时婳的决心。
顾安然想不通,时婳到底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空有一张脸吗?
为什么能让那么多男人对她神魂颠倒呢?
明明,她现在只是一个保姆啊!
想让人征服却又不敢轻易亵渎的劲儿?傅司琛仔细揣摩了这几个字,倒没多大感受。唯一就有一点让傅司琛还记得的事,只在于她的腰还挺软的。手感不错。...
这边,顾安然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问题,却被许邵阳轻易道出。
从珠宝店出来后,许邵阳就一直埋头痛哭:“我的女神要结婚了,我的青春要结束了!”
傅司琛没点破时婳打算逃婚的事,只问他:“你看上时婳什么?脸?”
许邵阳抬起头,摇了摇头:“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吧,她像是有种魔力似的,光是人站在那里,你就会忍不住被她吸引。其他人漂亮归漂亮,但时婳身上就是有股子想让人征服又不敢轻易亵渎的劲儿。”
想让人征服却又不敢轻易亵渎的劲儿?
傅司琛仔细揣摩了这几个字,倒没多大感受。
唯一就有一点让傅司琛还记得的事,只在于她的腰还挺软的。
手感不错。
毕竟男人看待女人么,左右不过那些事儿。
就跟男人哄女人的套路一样简单,买包,买珠宝,送房子送车。
傅司琛刚在珠宝店里给顾安然买了那条天价项链,心里却已开始盘算接下来跟顾氏合作的事宜。
这条项链,正好是一块很好的踏脚石。
尤其是老头子在外面生的那些私生子,有几个最近蹦跶得挺厉害,傅司琛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将这些人全部一并收拾了。
这边,顾晏时虽然没给时婳买到那条粉钻项链,却也额外补了好几套昂贵珠宝,加起来的售价丝毫不低于那条项链的价格。
时婳拿到项链后,第一时间就用手机拍了照片放到暗网上拍卖。
项链美则美矣,但对于现在准备逃婚的时婳而言,钱才是最好的东西。
她刚处理完这事儿,就接到迟悠悠打来的电话。
“婳婳,你今晚还来酒吧跳舞吗?我听说昨天骚扰你的那个富二代胖子,今天出了意外,不小心摔成了个傻子。你不用担心他再来骚扰你。”
时婳想了想,还是开口拒绝了。
“抱歉,我家里有点事,可能去不了了,麻烦你再另外找人吧。”
经过昨天晚上晚归的事情后,顾晏时只会将她看得越来越紧。
恐怕,她根本没机会再从顾家溜出去。
为了能安稳地苟过顾安然和傅司琛订婚前的这段时间,时婳还是打算不再节外生枝。
听到这话后,迟悠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不过,你昨晚真的跳得很好。我们老板昨天也在现场看了你的演出,还说你今晚要是再来的话,就给你加工资呢!”
迟悠悠的老板?
时婳隐约听说过,TAX酒吧的老板是在道上混的,背景强大。
只是,他为人低调,从未对外公开过真实身份。
偶然听到迟悠悠提及,时婳忍不住有些好奇。但还没等她细问,就看到中途出版社的电话打了进来。
时婳匆匆挂断跟迟悠悠的通话,将新的电话接起来。
来电的正是出版社的主编,兴奋地对时婳说:“Iris,你翻译的《经济学理论》今天正式上市,销售量非常好。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打听你这位翻译大家的消息。不过,我按照你的意思,严格将你的身份对外保密,一个都不告诉。”
“谢谢你,主编。”
“对了,统计完今天的销售额后,出版社会将第一批稿费打到你账户上,你注意查收一下。”
时婳展颜一笑:“好。”
拍卖项链的钱一时半会到不了账,她又刚刚失去了夜店跳舞的工作,此时听到有稿费进账后,时婳从心底里感觉到开心。
她大学毕业于外语专业,大学期间成绩斐然,翻译对于她而言是老本行,也是她唯一能不出门就赚到钱的一项工作。
《经济学理论》是国外一位著名经济学家今年年初刚出版的书,因为里面涉及太多冗杂的经济学专业术语,在翻译上造成了不少难题,国内肯接手的人并不多。
时婳也是通过一次偶然的契机,才在网上跟出版社取得联系,接下了翻译原文这项工作。
所幸,即便她已离开大学校园,但当初所学的知识却还在肚子里存着。
有了这笔进账后,时婳的小金库总算可以一点点充盈起来。
她开始打算买通医院看守的那些人的计划。
当然,这件事的前提是,顾晏时肯放她去医院。
时婳准备去找顾晏时说这件事。
他人在客厅,时婳刚过去,就见顾晏时对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顾安然问道:“你平日里不是最不耐烦看书了吗?什么时候也看起这种虫书鸟篆来了?”
时婳定睛一看,就发现顾安然手里拿的,正好是她负责翻译的《经济学理论》!
她身子一怔,下意识停在原地,并未继续走上前。
“还不是因为司琛哥爱看。”“今天去完珠宝店后,他专程去了一趟书展,就是为了买这本书。”
顾晏时诧异:“他没看过英文版的原文?”
傅司琛在国外待了好几年,照理来说,一般没看过才对。
顾安然回答:“看倒是看完了,只是觉得有些地方还没理解透彻。今天得知这本书的中文翻译版上市,便特地过去看看。谁知看完后,他对这本书的翻译赞不绝口,还向出版社的编辑打听,想认识这本书的译作者呢。”
“我认识司琛哥这么多年,难得见他对一本书这么推崇,可不得赶紧买来跟着看看。但这本书真的好难懂啊,明明上面的字我每一个都认识,就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拿来我看看。”
顾晏时接过书,随手翻了几页。
顾安然连忙狗腿地问:“哥,怎么样?好看吗?”
大概是因为婚期临近,顾晏时的心情不错,顾安然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跟他培养兄妹感情。
“这本书囊括了原版和翻译版,对照着看,翻译得确实不错。”顾晏时随意扫了几眼过后,将书合上,对着顾安然问,“你一天到晚围着傅司琛打转,也没见他对你有多上心。”
顾安然嘟了嘟嘴:“只要我能跟他在一起,我就开心了。”
顾晏时冷嗤一声:“傅司琛那样的人,心太野,你搞不定他。”
正是几个小时前,刚刚跟她通过电话的那位是也。四目相对之时,时婳有些尴尬想跑,却被张主编一把拉住:“Iris,我认得ʝʂɠ你。来稿时,我见过你提交的身份信息。”张主编跟寻到了宝贝似的,连忙将时婳拉进内间,将一支笔和几十本书推到她面前。...
顾安然正想反驳,回头看到时婳站在一旁,皱眉问道:“你站那儿干什么?”
时婳见躲不过,径自走到顾晏时面前:“我想去趟医院,看看我妈妈。”
顾晏时眉心微蹙。
时婳立刻对顾晏时保证:“我真的只是想去医院看看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人跟着我。”
顾晏时抬眸,忽而提议:“我陪你一块去吧。”
“好。”时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顾晏时随口试探一句,但时婳的反应,显然让他十分满意。
见状,顾晏时勾唇一笑:“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些事要处理。阿力,你跟着时小姐一块去医院。”
“是,少爷。”
阿力是顾晏时身边最得力的保镖,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时婳从未想过策反阿力的可能,但她有办法避开阿力做她真正想做的事情。
前往医院的车上一路风平浪静,快到医院的最后一个拐口,时婳透过窗,恰好看到自己的书展举办现场,上面的海报上,还印着《经济学理论》的宣传照。
这毕竟是时婳第一本尝试翻译的外文书籍,恰好碰上后,她忍不住想去看看。
时婳叫停阿力在路边停车,说:“我下去买本书。”
走下车后一看,时婳才发现刚才出版社主编在电话中提到的销售盛况一点都没作伪。
许多人围在那里买书,火爆程度像是置身于追星现场。
时婳跟着买了一本书,还没等翻几页,就被一个男人突然拉住,压低声音问:“Iris?”
时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出版社的张主编。
正是几个小时前,刚刚跟她通过电话的那位是也。
四目相对之时,时婳有些尴尬想跑,却被张主编一把拉住:“Iris,我认得ʝʂɠ你。来稿时,我见过你提交的身份信息。”
张主编跟寻到了宝贝似的,连忙将时婳拉进内间,将一支笔和几十本书推到她面前。
“来来来,快给这些书签个名。外头好些读者都想要签名版,我再拿不出来,都要被撕成碎片了。”
时婳连连摆手:“我只是负责这本书的翻译,并不是这本书真正的作者,签名的事可轮不上我。”
张主编拉住她不放:“你就随便签个名,让我有个交代有成。难不成,我还真能跨过几个大洋,把真正的作者叫到这儿来签名?”
时婳本想拒绝,但架不住主编劝说的手法实在太过热情,还在一边抹眼泪诉苦现在的传统行业不好做,时常面临倒闭的风险,好不容易这次因为时婳的译本有所起色,没想到她却这么不配合。
被这么一通话压榨下,任凭时婳身上再坚硬的盔甲都被击碎得一干二净。
时婳理解主编作为商人,想要迎合市场需求的想法,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她偷偷看了一眼候在附近抽烟的阿力,干脆找了几本书写寄语。
至于名字,当然是不可能签的,这是原则问题。
饶是如此,也让张主编瞬间眉开眼笑:“Iris,说起来你这本书翻译得可真是不错,就连好几个金融界的大佬看了都连连称赞。傅氏集团的掌权人傅公子,更是直接给我们出版社追加了不少投资,说要为这本书连办一个月的巡回书展。”
时婳的笔锋突然一顿:“傅公子?”
“是啊,就是那个大名鼎鼎、前不久刚刚回国的傅司琛,不然京城还有哪个人能被称为傅公子?”
主编一脸兴奋地搓了搓手,“说起来,我刚刚还在书展上看到他呢。没想到我这种普通老百姓,居然还有认识这种大人物的一天……”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傅司琛在书展上?”
时婳身形一顿,连忙放下笔,匆匆忙忙戴上口罩,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张主编,那个我临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写到这里,再见!还有,麻烦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你见过我。”时婳对着张主编千叮咛万嘱咐。
张主编一脸错愕:“哎,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言不合人就跑了。
时婳头也不回地离开,张主编在后面紧赶慢跑地都没追上。
刚走出门,就看到时婳坐上车匆匆离开的车影儿。
张主编看到车屁股上的标识,这才慢慢琢磨过来时婳刚才死活不愿意签名的事儿。
“原来是个千金大小姐,难怪这么淡泊名利。”
换成想要扬名立万的一般人,早就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大肆做宣传。
毕竟这年头钱权开道,只要有话题就能火,火了就有数不尽的钱。
张主编刚琢磨完,就听到身边一个声音响起:“张主编嘴里说的是谁?”
张主编回身一看,一眼看到站在树荫之下的傅司琛。
他一身高定西装,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碎光恍若金箔,倾洒在他眉睫,泛着清冷而疏离的光。
张主编的脑海中恍然闪过一句话: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等回过神来,张主编连忙狗腿地解释:“傅总,我说的就是那位您今天一直打听的翻译。您看那边,刚刚离开的就是《经济学理论》的译作者。她刚给几本书写了几句寄语,您看您有没有兴趣看看?”
傅司琛顺着主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看到什么人,只看到一串汽车尾气。
此时,张主编已经狗腿地把刚刚时婳写的几本书奉上。
傅司琛翻开一看,看到上面写着一句:贪婪和野心两种目标的不同,仅仅在于它们是否伟大,一个吝啬鬼对于半便士的追求同一个具有野心的人征服一个王国的意图一样狂热。
这是古典经济学开山鼻祖,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所写的话。
简简单单两句,字句之间却另有一番风骨。
不知为何,傅司琛的脑海中恍然浮现出时婳的身影。
但很快,傅司琛又将这份猜测打散。
毕竟在张主编口中的可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名媛大小姐,众所皆知,时婳早就成了破产千金。
再者,在傅司琛眼中,时婳更像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骗子。
能为了逃离顾家而选择献祭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女人,未免太过低俗!
风骨?
她也配?
傅司琛认为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才会在脑海中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另一边的时婳,则是对书展后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因为就在傅司琛猜测她身份之时,她已经到了医院。
医院里负责看守姚凤兰的一共有两人,轮班制进行。
时婳到的不巧,姚凤兰刚刚由其中一个看守的人带着去做检查,这会儿只有另外一个大块头守在病房里。
时婳推门走进病房时,恰好看到那人正在打德州。
看到时婳后,他连忙将手机收了起来,紧张地站起身问候:“时小姐。”
自从时婳被顾晏时钦定为未婚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所有人都对她收起了从前的那份轻慢,一律依照顾晏时的吩咐对她恭恭敬敬。
时婳淡淡点了点头,转身去洗手间时,却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苏娇娇的电话。
“苏娇娇,我记得你大学期间曾经和一位玩德州的高手交往过?你现在联系他,我需要他帮我做空一个人的账户!”
往事已矣,一时之间,时婳不知该如何跟姚凤兰解释,爸爸早就已经过世的事。他死在了姚凤兰和时婳最爱他的那一年,也使得他们的家自此分崩离析,再也回不到往日幸福的时光。时婳不愿打算母亲的美梦,正想找个借口圆回去。...
时婳虽说之前跟苏娇娇之间闹得有些不太愉快,但自打珠宝店那次的事件后,苏娇娇显然是被蒋发的下场吓着了,变得老实了不少。
她不但没跟时婳继续作对,反而主动发了求和信息,就为了时婳大人有大量,可以放她一马。
时婳秉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想法,选择跟她握手言和。
没想到,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用上了她。
亏得苏娇娇前不久刚在朋友圈吹嘘过她的这位前男友,时婳这才想到这一招。
人就怕没有欲望,有欲望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这年头因为德州败尽家财的人不在少数,多一个赌鬼不多。
等那人的账户被做空后,正是时婳用钱财收买他的最好时机。
时婳处理完这件事后,恰好看到姚凤兰做完检查回到病房。
姚凤兰看到时婳,微笑着说:“婳婳,你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时婳一下子红了眼眶。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
时婳颤着声,眼眶微湿:“妈,你认得我了?”
姚凤兰笑着抱住她:“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啊,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
时婳紧紧抱住姚凤兰,泪水难以抑制地滑落下来。
这三年来,姚凤兰一直疯疯癫癫,少有清醒的时候。疯起来的时候,连她这个女儿都当做仇人对待。
时婳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今天。
只是,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紧跟着,时婳就听到姚凤兰一脸疑惑地问:“婳婳,医生说我最近已经好多了,你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出院啊?我都好久没回家了。”
“爸爸……”
姚凤兰笑着问:“是啊,你爸爸呢?我都好久没看到他了。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吗?忙到他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过我一次吗?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时婳眉心微蹙。
她终于意识到,姚凤兰的记忆,显然还停留在三年之前。
那是时家最风光的时候,也是时家落魄前的最后一段风光。
往事已矣,一时之间,时婳不知该如何跟姚凤兰解释,爸爸早就已经过世的事。
他死在了姚凤兰和时婳最爱他的那一年,也使得他们的家自此分崩离析,再也回不到往日幸福的时光。
时婳不愿打算母亲的美梦,正想找个借口圆回去。
没想到,就在这时,姚凤兰突然紧紧抓住时婳的手,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爸爸死了!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婳婳,你爸爸被人害死了,你一定要为他报仇!不然,他到死也不会瞑目啊!”
姚凤兰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即将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时婳以为她在说胡话,连忙按住她:“妈,你记错了。爸爸是出车祸死的。”
姚凤兰拼命摇头:“不,不是车祸。那天,你爸爸明明说好要出门给你去买蛋糕,回来陪你一块过生日。他就算再恨顾晏时,也不会选在那天。”
姚凤兰呜呜地哭出了声,眼眶里全是眼泪,“而且,你爸死后,那个害死你爸爸的人还打电话来家里威胁过我。我记得那个人的声音,是他害死了你爸爸!”
这一番话,瞬间让时婳愣在原地。
当初,交警裁定是父亲主动一脚油门,冲着顾晏时所乘坐的车撞去。
两车相撞ʝʂɠ,燃起熊熊大火。
时婳的父亲死在了那场车祸之中,顾晏时也因此失去了一条腿。
事后,所有人都认为,时父是因为不满顾晏时上门求娶时婳,才想用这种方式跟他同归于尽。
就连时婳也这么想,毕竟当初父亲确实待她如掌上明珠,也多次说过绝不会让她嫁给顾晏时这批豺狼的话。
可现在,姚凤兰居然说那场车祸的真相并非如此。
难道、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吗?
时婳着急地问:“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口中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姚凤兰拼命回想着,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她痛苦地按住头,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里一串串滑落:“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
这情形,明显是又犯病了。
时婳生怕继续问下去会刺激到姚凤兰,连忙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尽快冷静下来。
她紧握着姚凤兰的手,十指相扣:“妈,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跟着我深呼吸,来,不要害怕,你还有我。”
时婳费了好大劲儿,终于让姚凤兰暂时安静下来,扶她上床休息。
阿力在一旁提醒道:“时小姐,时夫人疯了这么多年,时常说一些疯言疯语,她说的话不可信。”
“嗯。”
时婳淡淡点了点头,心里却生了疑虑。
这话换做任何一人在医院值守的人对她说,她都不会怀疑。
偏偏,说这话的人是顾晏时的贴身保镖——阿力。
难道、当年父亲的那场车祸真的另有隐情吗?
这件事,会跟顾晏时有关吗?
“我一开始,只是担心有人会想不开,才好心过来看看。谁知道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傅司琛,你别把自己真当根葱了,以为谁都跟顾安然似的,有那份闲心来窥探你的私生活!”傅司琛走上前,一把掐住时婳的下巴:“时婳,之前想利用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种态度?”...
时婳心里疑窦渐生,面上却不动声色。
安抚完母亲后,时婳从医院离开,让阿力送她前往墓园。
车子开在路上时,时婳接到顾晏时的来电。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时婳犹豫了一下,“我要去一趟墓园看看我爸爸。”
顾晏时声音一顿,没多说什么,只问她:“怎么突然想到去那儿了?”
为什么想到去那儿?
当然是因为听了姚凤兰的那番话。
想到这里,时婳故意试探着问道:“顾晏时,当初我爸为什么要开车撞向你?你知道原因吗?”
顾晏时轻笑一声:“原因,不就是不想让我这只癞蛤蟆娶他的天鹅公主?不过,倒要让我的岳父大人失望了,我们结婚当日,我一定会让人专程给他送上一束鲜花。”
时婳眉心微蹙。
原先,她怀疑父亲的死很有可能会跟顾晏时有关。
可如今听到顾晏时的回应,时婳蓦然之间又有些不确定。
还有一点让时婳存疑的便是,若是当年的事真跟顾晏时脱不了干系,为何他会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一双腿呢?
但如果不是顾晏时,那个害死父亲的人,又会是谁?
时婳心思游离之际,阿力已经开车将她送到墓地。
她走下车,一步步走上层层台阶,最后驻足在父亲的墓碑前。
父亲死的那年,还不到五十岁,头上甚至还没长一根白发。
时隔多年,时婳始终记得,父亲死在中秋节的前一天。
那天是她的生日,即便当时的时家已经落魄,但父亲还是急着出门去买蛋糕,只为了给他的宝贝女儿一个惊喜。
只是,父亲死在了回来的路上,他们一家人再也没等到团圆的时刻。
时婳看着墓碑上时父的遗照,忍不住红了眼眶:“爸爸,你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如果你在天有灵,求你保佑我带着妈妈顺利逃离顾家,查出真相。”
父亲往日的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目,但如今,却是她站在外面,父亲埋在里面。
从此,天人两隔。
眼泪情不自禁地从时婳的眼眶中滑落,墓地里很安静,静得连清风都遮不住她的抽泣声。
忽而,时婳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阵声音。
她身子猛地一惊,疑惑问道:“谁在那儿?”
时婳转了一圈,打量四周,却发现除了墓碑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只是,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却还在。
时婳面露疑色,循声走去。
终于,她在一处被锦簇繁花掩映的墓碑前,看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
日落西山,男人穿着一身白色丝绸衬衫搭配黑色西裤,斜斜地靠在墙边,背影看着清俊而落寞。
这片墓地里,只剩下时婳和那个男人。
原本打算下山的时婳担心那人会出事,善意地出声提醒:“太阳快下山了,你还不走吗?”
听到声音,那人淡漠地回头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时婳一脸难以置信:“傅司琛?”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时婳蹙眉看向他跟前的墓碑,看到上面并未贴有遗照,只写着一句——
此生挚爱,慕天星。
是那个在雪崩中救了傅司琛的女孩。
他来这儿,原来是为了来看她。
意识到这件事后,时婳一步也不敢停留,立刻告辞:“抱歉,傅总,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马上就走。”
“等等!”
傅司琛的声音在时婳身后响起。
一步一步,距离时婳越来越近。
傅司琛一脸桀骜地走到时婳跟前,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几分不悦。
“时小姐,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随意打扰别人的私人空间。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难道你不懂吗?”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保证,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也会在一分钟之内,立刻消失在你面前!”
时婳忙不迭想走,却已经晚了。
因为下一秒,她就听到傅司琛冷嗤一声:“明明刚刚看得那么起劲,现在却说什么都没看到,时小姐张嘴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既然时小姐这么能耐,看来,过几天想在订婚宴上出逃的事,也用不着我出手帮忙。”
时婳立刻急了:“喂,傅司琛,我警告你,你别把什么事都跟你答应我的承诺混为一谈!”
“我一开始,只是担心有人会想不开,才好心过来看看。谁知道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傅司琛,你别把自己真当根葱了,以为谁都跟顾安然似的,有那份闲心来窥探你的私生活!”
傅司琛走上前,一把掐住时婳的下巴:“时婳,之前想利用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种态度?”
傅司琛朝她靠近的瞬间,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的颈间。
混杂着浓重的酒意。
时婳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难怪现在看上去跟个疯子似的,不像个正常人。
时婳深吸了一口气:“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阿力在下面等我,我没办法送你下山,但我会帮你打电话给傅家,让他们派人接你,免得让你死在这里。”
“至于帮我逃离顾家这件事,这是你之前答应我的承诺,你不帮也得帮!”
时婳将傅司琛的手肆意挥到一边,转身潇洒离去。
转身的一刹那,时婳脖子上戴的星光项链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闪烁着璀璨的光。
傅司琛看到那串项链,眼神倏地一亮,惊喜地拉住时婳的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小星,你终于回来找我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来我究竟有多想你……”
时婳顿时愣在原地,正想动手推开他。
却见傅司琛突然吻向她,扣住她后脑勺的手掌微微收力,将她圈死在怀里。带着酒意的唇越吻越深,将她的意识一点点抽离。
但好在理智根本占据上风,时婳一把将傅司琛推开,摸着被吻的唇,冷冷提醒道:“傅司琛,你认错人了。”
她跟他的白月光只是有着一条类似的星光项链,但并不代表,她就是那个人。
时婳不管不顾地跑下台阶,匆匆去跟阿力汇合。
她跑得太急,以至于不小心在中途遗落了一条丝巾。
阿力早已等在墓地入口处翘首以盼:“时小姐,你终于下山了。少爷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们尽快回去吧。”
“好。”
时婳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坐上了回顾家的车。
之后的几天,时婳一直没见过傅司琛,只在有一次进房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顾安然将所有的衣服翻出来,似乎在找什么衣服。
顾夫人在一旁焦急地帮忙找着,询问道:“怎么样?找到没?”
时婳冲着顾晏时温柔一笑:“当然了,我肯定都听你的话嘛。这些天,我仔细想了很多。既然你命中注定会成为我的丈夫,那不如早点接受这个事实。晏时,我希望我们能摒弃前尘,重新在一起。”她的笑容纯良无害,别提有多乖顺了。...
顾安然眉心紧皱:“没有!就找到几条青色的丝巾,但看上去总感觉跟司琛哥描述的丝巾样式不太一样。”
顾夫人提议道:“那我们要不要再去商场里看看,说不定能买到更合适的呢?女儿,你好不容易快跟傅司琛订婚了,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嗯。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顾安然无奈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司琛哥最近发什么疯,居然说他见到了慕天星,还捡到了她遗落的一条丝巾。妈,你说他不会是见鬼了吧?”
“这世上哪有鬼,指不定就是他喝醉了酒,错把梦境当成了现实。”
顾夫人担忧的是,“女儿,听你这ʝʂɠ么说,我倒是有些怀疑,那个慕天星该不会真的没死吧?”
顾安然一口否决:“这不可能!当初,我亲眼看到司琛哥将慕天星的骨灰葬进墓地。慕天星要是真的没死,这么多年,凭借傅家的权势,又怎么可能真的找不到一个人?”
……
时婳听到这番话,立刻转身回了佣人房,打开衣柜开始翻找。
但找了一通,却始终没找到她当日戴的那条丝巾。
到了这个时候,时婳终于意识到,她应该无意中将丝巾遗落在了公墓,错被傅司琛当成慕天星死而复生的证据。
看来,那天他真把自己当成慕天星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傅司琛也顺带着忘了想要背弃帮她逃离顾家这一承诺的事?
时婳忍不住想去找傅司琛求证,又担心会被对方瞧出端倪。
犹豫之际,顾晏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婳婳,你在找什么?”
时婳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对着顾晏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明天就是安然和傅司琛订婚的日子。我在想,我明天要穿什么衣服才好,打算提前做个准备。”
“我已经为你定制了一整套最新系列的时装,下午就会送到家里。衣服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晏时,你对我真好。有你在,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用再操心了。”时婳走到顾晏时跟前,蹲下身,一脸感激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清澈如清泉,澄澈盈润,顾晏时盯着看了许久,都没从时婳的眼神之中,看出半分虚假的颜色。
时婳仰起头,笑着问:“对了,你突然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晏时差点被这个灿烂的笑意晃了眼,连带着眉眼深处的阴鹜都少了几分。
他拿出一本书,问:“我刚刚捡到了一本书,是你落下的吗?”
这本书正是最近大火的《经济学理论》,傅氏集团为这本书办了好几场全国巡展。
顾晏时之前翻过顾安然手里那本书,知道她为了理解具体内容,专门在书上做了许多标注。
而眼前的这本书,却空空如也,明显不是顾安然的书。
时婳心头一紧。
这原本是张主编执意塞给她的一本书,让她留作纪念。
时婳一回家,就将这本书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顾晏时找到了。
此时,无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动作,都会被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戳破。
但在面上,时婳还无法表现出这一点。
她接过书,假装看了一眼:“对,这本书是我的,没想到被你捡到了。”
顾晏时轻轻婆娑着扉页,状似无意地问:“婳婳,你不是一向对经济这块不感兴趣,什么时候起喜欢看这种书?”
时婳的心上一顿,立刻意识到,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实则是顾晏时的故意试探。
时婳装作恍然不知的模样,一脸娇憨地回答:“那天路过客厅,我刚好听到你说这本书翻译得还不错,就买来看看。而且,你也知道,我原来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翻译官。”
她的回答半真半假,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原来如此。”
时婳冲着顾晏时温柔一笑:“当然了,我肯定都听你的话嘛。这些天,我仔细想了很多。既然你命中注定会成为我的丈夫,那不如早点接受这个事实。晏时,我希望我们能摒弃前尘,重新在一起。”
她的笑容纯良无害,别提有多乖顺了。
就连顾晏时,都从原先的怀疑,面上慢慢显现出几分难以置信。
他一把紧紧将时婳抱在怀里,眼眶微红:“好。”
时婳微垂着眸,默默在顾晏时面前扮演乖顺的一面。
说起来,她对于顾晏时态度的转变,并非惊天逆转的突兀。
而是在一点点潜移默化地改变自己的态度,用一种春雨润无声的方式,慢慢让顾晏时意识到她在慢慢尝试接受他。
订婚宴的时间近在咫尺,越让顾晏时放松警惕,时婳逃跑的机会才会变得越大。
与此同时,时婳之前委托苏娇娇前男友撒下的饵已经上钩。
短短几天内,顾晏时那名手下的德州账号被做空之外,还欠下一笔巨额债款。
根据时婳最近得到的消息,那人正为填补这个窟窿而忙得焦头烂额。
而他越是身处绝境,就越是对时婳有利。
只要能收买他,时婳就有把握将母亲顺利带离医院!
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只剩下傅司琛。
经过上次在公墓发生的事后,时婳不确定傅司琛还愿不愿意帮她?
她打算等打发完顾晏时后,便找机会给傅司琛打电话,试探一下他的意思。
但让时婳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时婳眉心微蹙,下意识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正想将电话挂断,顾晏时却先一步从她兜里抢过手机。
顾晏时看着手机屏幕上跃动的名字,薄唇泛起一丝凉薄的轻笑,眼眸似墨染般深不见底:“傅司琛打来的电话,你要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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