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听完全部录音经过后,目光严厉地看着安歌,道:“虽说你是正当防卫,但吴志刚说他眼睛被你扎瞎了,你这是防卫过当。如果受害人不愿意私了,你还是要坐牢。”顿了下,...
白美兰抬手亲昵地捏了捏安宝盈的脸,轻笑道:
“你慌什么?这不是有妈在的?这吴志刚是我的表亲,你给我发短信求助的时候,吴志刚正跟我诉苦要找安歌那小贼蹄子算账呢。
所以,我就让他故意夸大事实,让他装瞎,保证能把安歌那小贱种再送进去。你想啊,只要她进去了,想弄掉她的孩子还不容易吗?”
白美兰这么一说,安宝盈就完全放心了,她眉眼弯弯的道:
“妈,最好能把她弄死在监狱里才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守住这个秘密,我这个霍家未来的少夫人才能坐稳。”
白美兰扯唇,道:“着什么急?你弟弟还等着她的肾续命呢,咱们得一步步来。”
……
**
半小时后,城南派出所。
安歌把一支录音笔递到警察面前,道:
“我爸卖女求荣,吴志刚企图强暴我,我是正当防卫,这是证据。”
录音笔记录着安治国胁迫安歌去见吴志刚的对话,以及吴志刚试图强暴安歌时说得不堪入耳的话。
“死丫头,只要你肯见吴老板并将他哄高兴了,我就答应让你见你妈。”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停了你妈所有的医疗费,你自己看着办吧。”
“……”
“小美人,别反抗了,你跑不掉的。你爸拿了我一个亿的投资,让我敞开了玩。”
“呵,不知好歹的贱人,再反抗,老子就弄死你!”
“啊——”
警方听完全部录音经过后,目光严厉地看着安歌,道:
“虽说你是正当防卫,但吴志刚说他眼睛被你扎瞎了,你这是防卫过当。如果受害人不愿意私了,你还是要坐牢。”
顿了下,
“除非有人保释你并为你打官司。”
安歌觉得这警官一定被收买了。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却还要被扣上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而施暴者却要逍遥法外,真是没有天理。
安歌想了想,道:“我想打个电话。”
……
**
那端,霍家老宅。
霍老夫人正在用放大镜看一件损毁极其严重的藏品,那是老爷子生前送她的定情信物,是一把年代久远的折扇。
大管家苏总管在这时拿着一个老年机走到了她的面前,恭敬道:“老夫人,是安歌的电话。”
五分钟后,霍老夫带人走进了东苑。
那时,霍少衍刚回到霍家老宅东苑。
此时,他正在东苑的井边打水冲澡。
他自幼就流浪在外,即便如今身份显贵,但骨子里的习惯却没有一丝改变。
无论寒暑,他都喜欢用井水冲澡。
见到霍老夫人来,他便放下打水的木桶,挑眉道:“您老不睡觉,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霍老夫人开门见山地道:“你去一趟城南派出所把安歌给我保释出来。”
此话一出,霍少衍就皱起了眉头,“理由?”
霍老夫人道:“就冲她是Rhnull血型还不够?”
霍少衍想都没有想,就拒绝道:“她就是个寡廉鲜耻的下流胚,我就是保释一个杀人犯,也不会去保释她。”
霍老夫人眯深了眼,语重心长的道:
“少衍,按理说,你如今也是一家之主了,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张。我不干涉你跟安宝盈那个女人之间的破事,是对你身为一家之主的尊重。
但,安歌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得捞她出来。何况,她还是个Rhnull血型的携带者,是你千金难觅的活体血囊,就冲这一点,我也不许你对她置之不理。”
霍少衍捕捉重点,沉声问道:“救命之恩?”
“两个月前,我去监狱看你小叔,出来的时候差点被车撞飞,是安歌救的我。为此,她还受了伤。”
霍老夫人说到这,顿了几秒,
“本来,我将她带回霍家老宅是想帮她解决当前困境,没想到她却被你二叔那个色胚给盯上了,这才把她吓得离开了霍家老宅。如今,她有求于我,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说到这,霍老夫人话锋一转,“你必须把她保释出来,否则我就找根绳子吊死在你井边的歪脖子树上。”
霍少衍:“……”
……
**
一小时后,霍少衍出现在城南派出所。
他在这时松开了她,并在下一秒揪着她的衣领将她塞到了车上。等车子完全驶出派出所以后,他对那靠窗而坐的女人冷声开口道:“我不管你接近老太太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敢算计或者是利用她老人家,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歌跟着将她保释出来的秦朗从派出所出来,就看到那立在路灯下抽着香烟的俊美男人。
他身形昂藏挺拔,朝她看过来的目光如淬了冰,冷冽寒芒的厉害。
安歌硬着头皮走到他的面前,先发制人,道:
“霍少,如今我是霍老夫人的座上宾,您对我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请您多多包涵。毕竟,得罪老夫人,对您没什么好处。”
霍少衍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他舌尖将腮帮子顶出一个包来,冲安歌昂了昂下巴,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如今是什么下场吗?”
安歌被他寒芒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她在一番强作镇定后,迎上了男人的目光,淡声道:
“无论是什么下场,都跟我无关,而我也并不关心。还有,霍少,我究竟犯了什么不可以饶恕的罪了让您这么厌恶我?我们就不能维持一下表面的平静吗?您……您要是欺负我的话,我是会找老夫人告状的。”
她的话成功地将霍少衍给激怒了。
他单手掐灭了手上猩红的烟蒂,并在下一瞬揪住安歌的脖颈,并迅速将她整个人都摁在了车门上。
他硬挺的身躯朝她压过去,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俯首逼近,冷冷沉声道:“你是不是想死,嗯?”
安歌下巴被他掐得生疼。
她眼底泛出一层汹涌的水汽,要哭不哭的样子格外的可怜,
“霍少,如果死也是一种解脱的话,拉上你这个垫背好像也不亏。虽说是一尸三命,但有霍少给我们陪葬,我们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的。”
安歌指的是杀人犯法,如果霍少衍真的掐死她,他也跑不掉。
霍少衍被她满是水汽的眼眸看得心头莫名发紧。
这双该死的眼睛跟记忆中那个小女孩太像,像的让他没办法对她痛下狠手。
他在这时松开了她,并在下一秒揪着她的衣领将她塞到了车上。
等车子完全驶出派出所以后,他对那靠窗而坐的女人冷声开口道:
“我不管你接近老太太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敢算计或者是利用她老人家,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了安歌白皙柔嫩的脖颈上。
一个月前,安歌的脖颈就是被这把匕首给割伤的。
因此,她对这把匕首有着本能的恐惧。
她吓坏了,呼吸浓促起来,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是冷汗。
来自对求生的本能,她声音哆嗦,“别伤害我……”
“啧,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
男人忽然俯首逼近,如情人耳鬓厮磨般的口吻,
“放心,我一般不欺辱老弱妇孺。但,你若是不乖,总有让你疼的时候。”
说到这,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回头等见到老夫人,我不管你找什么理由,你都必须跟她彻底断绝来往。否则,明年的今晚,就是你的忌日,听懂了吗?”
安歌很清楚,跟霍少衍对着干无疑是以卵击石。
当务之急,保命重要。
思及此,她在这时做出了干呕状,“霍……霍少,我……我想吐……”
此话一出,原本还俯首压在她耳边的男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脚就踹开了她身旁的车门。
伴随这股汹涌大力,车子也在这时戛然停止。
安歌在霍少衍发怒前,冲下车,在马路旁边的绿化带干呕了起来。
刚刚是想装呕,转移霍少衍注意力的。
不知怎么的,此时竟然真的呕吐不止,像是要把黄疸都吐出来。
难道是孕吐?
安歌在缓过那阵强烈不止的孕吐后,双手撑着一旁的电线杆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吐得太久,整个人站起来的一瞬竟然有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她抬起头,看着那倚靠着车门姿态看似慵懒的男人。
他一身墨色西装西裤,单手夹着烟正往嘴里送,青烟缭绕里,他的脸俊美而又模糊的不真实。
看到她正在看他,男人掐灭了烧红的烟头,冲她昂了昂下巴,“孕吐?”
她强作镇定了几秒,故作平静的口吻:“可能吧。我……我是第一次怀孕。”话落,男人就冷冷的讽刺出声,“第一次怀孕?难道不是身经百战吗?”闻言,安歌就想到了什么,眯眸讥笑道:“看样子,我那个好姐姐没少在你的面前说我的坏话。”...
说话间,男人的步伐犹如索命的恶魔一般,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距离的忽然拉近,安歌在他眼底看到了浓烈的摧毁欲。
她被他骇人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她强作镇定了几秒,故作平静的口吻:“可能吧。我……我是第一次怀孕。”
话落,男人就冷冷的讽刺出声,“第一次怀孕?难道不是身经百战吗?”
闻言,安歌就想到了什么,眯眸讥笑道:“看样子,我那个好姐姐没少在你的面前说我的坏话。”
“你究竟是个什么坏胚子,还需要别人刻意去塑造吗?”
安宝盈跟他说过,面前的女人十六岁就不是个干净的了,入狱前孩子就流了好几个,是个屡教不改的下贱东西。
偏偏这个下贱东西是Rhnull血型的携带者,按照老夫人的强势做派,十有八九她是会被留在霍家的。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与其让老夫人强势干涉这件事,倒不如由他掌握主动权。
思及此,霍少衍对安歌言归正传地道:“之前,你说要跟我谈一笔交易,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安歌没想到他再开口会是这么一句,她眉头微皱:“您不是说我不配的?”
男人冷嗤:
“你是不配。但,你的血在老夫人看来有很强的药用价值,即便我不愿意,她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腾。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而我也懒得费心思跟她周旋。再者,你怎么看怎么像浑身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女人,与其让你有机会蛊惑以及利用老夫人,倒不如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更好收拾些。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安歌想了想,道:“霍少想我怎么做?”
男人答非所问:“先听听你的诉求。”
安歌觉得单凭自己一个人跟安治国一家斗智斗勇太困难了。
如果面前的男人真的愿意跟她合作的话,她相信,她母亲很快就能被找回来。
可直接让面前的男人帮她对付安治国一家,又不太现实。
毕竟,这个男人已经对外高调宣称非安宝盈不娶,视安宝盈为眼珠子般珍贵。
思来想去,安歌道:
“我可以用我的血救您的命。但我有三个要求。第一,安治国为了逼我嫁给吴志刚那个老男人把我妈给藏起来了,我希望您能帮助我跟我妈早日团聚;第二,我不想回到安家被安治国他们继续利用,所以在我跟我妈团聚之前,
我希望能得到霍少您的庇护,希望霍少能给我一个容身之所;第三,我需要钱。我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她常年吃药,而我现在又身怀有孕,必须得有足够的钱才能为我们的未来打算。这三点,无论哪一条对霍少来说都不过是举手之劳,霍少不会拒绝我吧?”
话落,男人就讥讽道:“是举手之劳,但就这么答应你这种女人太便宜你了。”
安歌蹙眉,问道:“霍少,有话不妨直说!”
“第一,我可以给你容身之所,也可以给你钱,但你必须付出相应的劳动才能获得相应的报酬。霍家的女佣是有等级的,等级越高相应的报酬就会高,你要是有能力胜任像管家级别的,一个月拿上百万的薪资也是可以的;
第二,关于你母亲的事,我不能立刻就答应你。安治国是我未来的岳丈大人,他跟你母亲过去存在什么恩怨我并不清楚,在没弄清楚这件事之前,我不会擅自跟安治国开口要人。第三,你身怀有孕,这注定你暂时无法对我提供正常的血液需求,所以,你想跟我合作的首要条件必须终止妊娠。”
此话一出,安歌心脏就猛地揪了起来。
顿了下,“所以,我愿意赌一把。赌赢了,我们都皆大欢喜。如果赌输了,至少能保住霍少的命。没准,也能保住我孩子的命。”霍老夫人没想到安歌开口会是这么一句。她忍不住多看了安歌一眼。...
她无声地看了会儿光晕斑驳里男人那张清冷莫测的俊脸,良久,她才开口说道:
“霍少,坦白来说,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顶着一个未婚先孕的头衔,我也一样。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不想要腹中的孩子。但,在医院的时候,您也听医生说了,
医生说我身体特殊不能给我做流产手术,否则就有可能是一尸三命。即便,我能侥幸活下来,那面临也将是终身不孕的下场。这个代价对我来说太惨重了。所以,别的我都可以听从霍少的安排,唯独终止妊娠我不能答应。”
暖色路灯下,女人对他昂起来的小脸白净柔嫩得不像话。
她眼底明明跳跃着不安,可说话时的样子又是那样的依然决然。
好似,他不答应她,她就有可能跟他同归于尽一样。
霍少衍凤眸深深的眯了起来,他一言不发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冷声开口道:
“如果不终止妊娠,你每个月要向我提供至少100毫升的供血量,你身体会吃不消。即便,你身体能吃得消,你腹中的孩子未必能保住。即便是保得住,生下来也有可能是个残疾。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
霍少衍扔下这句话,就转身上车扬尘而去了。
安歌看着那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微微垂下眼皮,盖住了眼底翻滚而出的湿意。
在她的记忆中,她似乎总是面临着要么生和要么死的痛苦决定呢。
“安歌小姐,快上车吧,我们老夫人还在等你。”
说这话的是霍家老宅的大总管苏总管。
霍老夫人害怕霍少衍途中变卦不给安歌保释,就让苏总管一块跟着了。
先前,霍少衍将安歌撇下后,苏总管才敢从自己的车上下来。
安歌在霍家当过一个月的女佣,自然是认识苏总管的。
因此,她在苏总管话音落下后,就跟着苏总管上车了。
四十分钟后,她立在了霍老夫人面前。
霍老夫人是个戎马一生的传奇人物,说话做事干净利落,最讨厌的就是虚以蛇尾。
因此,她很快就对安歌开门见山地说道:
“安歌,我呢,就不跟你兜弯子了。我捞你出来,一是回报你两个月前对我的救命之恩,第二就是用你的血医治霍少衍的病。
但我听说你怀孕了,对于孕妇来说,持续性的失血不仅会造成胎儿发育不良对于孕妇本身也是存在生命危险的。所以,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安歌在来的路上已经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了,因此,她很快就对霍老夫回道:
“老夫人,您是新纪元的开国老将,是戎马一生的传奇人物。我相信您。您能保住我,也能保住我腹中的孩子,更能保住霍少的命。”
顿了下,
“所以,我愿意赌一把。赌赢了,我们都皆大欢喜。如果赌输了,至少能保住霍少的命。没准,也能保住我孩子的命。”
霍老夫人没想到安歌开口会是这么一句。
她忍不住多看了安歌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光影错觉,她竟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某个时候那个一无往前的女人身影。
她静了几秒后,才开口对安歌道:“你有什么要求?”
安歌道:“我想问,霍少一共需要多少的血量?”
霍老夫人道:“不太好说,保守估需要2000CC,整个供血周期需要一年。”
安歌点了下头,道:
“那就一年为期。如果在整个周期内,我出现任何的不测,我希望老夫人您能安排人给我母亲颐养天年。还有,如果我的孩子有幸都存活下来,我希望老夫人能替我好好抚育他们。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她拒绝的话还未宣之于口,霍老夫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打断她:“丫头,人都有难言的苦衷,未婚先孕未必就是你的罪。当年,我就是未婚先孕。我带着孕肚去边境支援战役,最后凯旋归来嫁入霍家,同样是光宗耀祖。所以,如果你内心足够强大,没人能伤害到你,何况有我给你撑腰,谁敢说你半个不字?”...
霍老夫被安歌的赤子之心所打动,她道:
“你是个好孩子。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的护你和腹中孩子的周全。如果真的发生不测,你说的我都会答应!”
安歌点了下头,道:
“老夫人,不是我不相信您,是您年事已高,我们……得有个合理合规又合法的协议,您说呢?”
霍老夫人点头,道:
“丫头,我这个老太婆看人从来没有看走眼过,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孩子,如今霍氏子孙只剩下少衍这么一个成器的男人,
如果他死了,我是没脸去见列祖列宗的。你能舍己救少衍的命,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我已经想好了,我会认你做干孙女,除非我死,否则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说到这,顿了几秒,道,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用血救少衍,我也绝不会为难你,同样也不会亏待你。”
此话一出,安歌眼眶蓦然就是一酸,眼泪差点就滚了出来。
这大概是自坐牢以后,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尊重的善意。
她微微垂下眼睫,盖住了眼底翻滚的湿意。
她平复了几秒后,再抬起头来,人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
她对霍老夫人道:“老夫人,您抬举我了。我未婚先孕,您认我做干孙女这会让霍家颜面无存……”
她拒绝的话还未宣之于口,霍老夫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打断她:
“丫头,人都有难言的苦衷,未婚先孕未必就是你的罪。当年,我就是未婚先孕。我带着孕肚去边境支援战役,最后凯旋归来嫁入霍家,同样是光宗耀祖。所以,如果你内心足够强大,没人能伤害到你,何况有我给你撑腰,谁敢说你半个不字?”
“我不同意!”
说话间,阴沉着俊脸的霍少衍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霍老夫人眯眸看了他一眼,对安歌拍了拍手,道:
“你不用怕他。我已经叫人给你安排好了客房,你先下去休息。”
自从霍少衍拿匕首割伤过她的脖颈,安歌对他就有着本能的恐惧。
所以,非必要,安歌是不想跟霍少衍有正面冲突或者交集的。
因此,安歌点了下头,很快就跟佣人离开了。
霍老夫在安歌离开后,就板起了脸子对霍少衍道:“别整天挂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就不能笑一笑?你跟我到书房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霍老夫人是个认死理的,霍少衍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他若是强势反对霍老夫人的安排只会适得其反。
一番思忖后,霍少衍打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当然,表面一套是顺从霍老夫人的安排,背后一套是针对安歌。
……
**
那端。
安歌走进霍老夫人给她特地准备的客房后,就接到了安治国打过来的电话。
安歌本以为他是因为吴志刚被她打伤一事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却不是。
不同于以往对她的疾言厉色,安治国这次说话格外的温和:
“安歌啊,你大姐特地去求了吴老板,吴老板被她的诚意打动,不会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了。”
说到这,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打听道,
“我听说,霍少亲自去派出所保释的你,他为什么会保释你?你……跟霍少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背着你大姐勾引霍少了?”
安歌冷笑:“安治国,你快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吧。有事说事,突然舔着脸子跟我说话我都不习惯了。”
安宝盈整个人都被吓得瘫坐到了沙发上。她的母亲白美兰看出她的不对劲,连忙关心地问道:“宝盈,你怎么了?”“妈,妈,出事了,出大事了。我们……我们可能要倒大霉了。霍少一定是知道了真相……否则,安歌不会说她腹中的孩子是霍少的,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此话一出,电话那端的安治国呼吸就是猛地一沉,怒了。
他怒道:
“死丫头,老子就是想警告你,霍少是你大姐的未婚夫,你休想仗着自己这张漂亮的狐狸皮去勾引霍少,你要是敢肖想你大姐的男人,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妈,你听清楚了没有?”
安歌早就对安治国总是用母亲威胁她一事有了免疫。
因此,她几乎是在安治国话音落下后,就似笑非笑般的说道:
“安治国,既然你这么快就得到是霍少亲自把我从派出所保释出来的,那应该也打听到了霍老夫人身边的大管家也去了吧?你猜猜,就冲霍家对我的重视程度,霍少跟我应该是什么关系?”
话落,不等安治国语,他的手机就被一旁的安宝盈给抢了过去。
安宝盈情绪明显地失控,她怒吼道:
“安歌,我告诉你,就算你对霍老夫人有救命之恩,就算你长了一张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脸,就冲你未婚先孕肚子里怀着野种这一条,你就不可能得到霍少的青睐。”
安宝盈越是气急败坏,安歌就越是高兴。
她啧了一声,故意膈应安宝盈,说道:“野种?你怎知我的孩子就不是霍少衍的,嗯?”
她扔下这句话,就在安宝盈满脸的惊愕以及惶恐中掐断了她的电话。
安宝盈整个人都被吓得瘫坐到了沙发上。
她的母亲白美兰看出她的不对劲,连忙关心地问道:“宝盈,你怎么了?”
“妈,妈,出事了,出大事了。我们……我们可能要倒大霉了。霍少一定是知道了真相……否则,安歌不会说她腹中的孩子是霍少的,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宝盈语无伦次的厉害。
比起她的惊慌失措,白美兰和安治国就淡定得多了,尤其是白美兰。
白美兰道:
“宝盈,你先别自己吓唬自己。如果霍少真的知道了真相,第一件事肯定是来咱们家兴师问罪,但安歌都被他保释出来快两个小时了还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可见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要我看,一定是安歌那死丫头故意这么说气你的。”
安治国在白美兰话音落下后,也赞同地说道:
“对,那死丫头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她要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孩子是霍少的,她能不让霍少或者是霍老夫人为她出头?”
安治国的话说在了点子上,安宝盈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对,爸,妈,你们说得对。安歌就是为了膈应我才这么说的。霍少今天白天的时候还跟我说,婚纱已经做好了,说明天会空出一些时间陪我试穿婚纱的……”
白美兰:“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给霍少打个电话。就说你忘记试穿婚纱的地点和时间了,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安宝盈点头,语调有些哆嗦:“对,我……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霍少衍接到安宝盈电话的时候,人刚从霍老夫人的书房出来。
此时,他正往安歌的住处疾步走去。
这么晚接到安宝盈的电话他还挺意外的。
除了意外,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不耐烦。
他犹豫了几秒,才接通安宝盈的电话,“什么事?”
他上来语气就有些冷,安宝盈被吓得心里一下就没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