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京城雪夜恋歌》的是作家林棠晚风的作品,讲述主角温霜降,贺知深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
雪夜重逢,故人如昨北京的十二月,雪下得绵密。
军区大院深处的四合院,红墙黛瓦覆了层薄雪,透着一股子肃穆的静。
温霜降裹紧了羊绒大衣,指尖捏着那封烫金的请柬,站在朱漆大门外,迟迟没有抬手。
请柬是三天前收到的,寄件人是“贺家”。
贺家……这个姓氏像一根细密的针,轻轻刺破了她尘封多年的记忆,渗出微不可查的疼。
她以为,她和那个地方,和那个人,早已隔着万水千山,再无交集。
“温小姐?”门口的警卫员见她站了许久,礼貌地开口,“贺老夫人的寿宴,请柬带了吗?”温霜降回神,点点头,将请柬递过去。
警卫员验看后,拉开了厚重的门闩,客气道:“里面请,寿宴在正厅。”
踏入熟悉又陌生的院落,青石板路被扫得干净,只有边角残留着积雪。
院中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伸向铅灰色的天空,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
十二岁那年,她跟着父亲来到这里。
父亲温志国是贺家老爷子的老部下,退伍后被安排到贺家做管家。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直到父亲因病去世,她被远在香港的外婆接走。
这三年,是她生命里唯一一段与“京圈”产生交集的时光,也是她晦暗童年里,唯一一抹带着温度的光。
而那光的来源,是贺家的小少爷,贺知深。
思绪纷乱间,已到了正厅门口。
里面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都是京圈有头有脸的人物。
温霜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脸上扬起得体的微笑,走了进去。
她是作为贺老夫人故友的孙女被邀请的,这个身份恰到好处,不至于太突兀,也不会引人过多探究。
“霜降?”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温霜降转头,看到一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快步走来,正是贺家的大少夫人,苏婉。
“苏阿姨。”
温霜降微微屈膝,语气恭敬。
苏婉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笑意:“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真漂亮。
当年走得急,阿姨都没来得及好好送送你。
这些年在香港还好吗?”“挺好的,谢谢阿姨关心。”
温霜降客套地回应。
苏婉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
当年你父亲……唉,不说了。
今天是奶奶的寿宴,你难得回来,就当自己家,别拘束。”
正说着,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温霜降下意识地望去,只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内厅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肩宽腰窄,气质冷冽矜贵。
他面容英俊得近乎凌厉,眉骨高挺,鼻梁笔直,薄唇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眼神深邃,像藏着千年不化的寒冰。
贺知深。
时隔十二年,他褪去了少年时的清俊,变得更加沉稳,也更加……遥不可及。
温霜降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下意识地想躲开,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贺知深的视线淡淡扫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甚至没有丝毫停留,便移开了视线,转向了旁边前来打招呼的人。
那一刻,温霜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也是,十二年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她?那个当年跟在他身后,怯生生喊着“知深哥哥”的小尾巴。
“霜降?”苏婉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没有,”温霜降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有点冷。”
“那我带你去偏厅暖和暖和,”苏婉说着,便要拉她走,“知深,你过来一下。”
温霜降心里一紧,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贺知深闻声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温霜降身上时,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仿佛她只是苏婉随口叫来的一个普通客人。
“妈,什么事?”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没什么温度。
“这是温霜降,”苏婉笑着介绍,“温叔的女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的。”
贺知深的目光在温霜降脸上短暂停留了两秒,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记得了。”
简单,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温霜降的指尖微微蜷缩,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涩意,声音平静无波:“贺先生好,我是温霜降。”
贺知深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便对苏婉说:“妈,爷爷找您。”
“哦,好,”苏婉拍了拍温霜降的手,“那你先自己逛逛,阿姨去去就来。”
说完,便跟着贺知深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温霜降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冻僵了。
不记得了……也好。
她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叙旧。
外婆病重,急需一大笔手术费,而她在香港的设计工作室刚起步,***困难。
是贺老夫人得知消息后,特意让人给她寄了请柬,暗示只要她来参加寿宴,便会出手相助。
她来,只是为了钱。
至于贺知深……他早已是她生命里的过客,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
温霜降定了定神,不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
她端起一杯香槟,走到角落,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寿宴进行到一半,贺老夫人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主位上,接受晚辈的祝寿。
温霜降也随着人流上前,送上了自己准备的礼物——一幅她亲手绣的苏绣屏风。
贺老夫人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了几句,又当着众人的面夸了她几句懂事、手巧。
温霜降得体地应对着,心里却惦记着外婆的病情,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宴会,拿到贺老夫人承诺的帮助。
寿宴结束后,宾客陆续散去。
温霜降本想向贺老夫人告辞,却被佣人告知老夫人累了,已经休息,让她明天早上再来一趟。
无奈之下,她只好先离开。
走出贺家大院,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温霜降裹紧大衣,正准备叫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贺知深那张冷峻的脸。
“上车。”
他言简意赅,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
温霜降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贺先生,我自己叫车就好。”
“我送你。”
贺知深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这么晚了,下雪天不好打车。”
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但不知为何,温霜降却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持。
鬼使神差地,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充足,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是贺知深惯用的味道。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雪夜里,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
“你现在住哪里?”良久,贺知深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住在朋友家,在朝阳区。”
温霜降报了一个地址,那是她临时租的一个小公寓。
贺知深没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温霜降偷偷打量着他。
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的侧脸线条依旧硬朗,下颌线清晰分明。
十二年不见,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稳重和威严。
她记得,小时候的贺知深虽然也有些冷淡,但对她还算温和。
她总喜欢跟在他身后,看他练拳,看他看书,听他讲那些她听不懂的军事知识。
他会在她被大院里的其他孩子欺负时,默默地站出来护着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些孩子看到他,就会吓得跑开。
后来,父亲病重,她每天愁眉不展,是他偷偷塞给她一颗大白兔奶糖,说:“吃了糖,就不苦了。”
那是她灰暗童年里,最甜的一颗糖。
只是,那样的贺知深,已经消失了。
“到了。”
贺知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车子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温霜降解开安全带,对他说了声“谢谢”,便准备下车。
“温霜降。”
贺知深突然叫住她。
她回过头,看向他。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无波:“以后,不要再来贺家了。”
温霜降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原来,他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想记得。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贺先生放心,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我外婆的手术费。
等拿到钱,我自然不会再踏入贺家半步。”
说完,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楼道。
贺知深坐在车里,看着她消失在楼道拐角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助理陈峰从副驾驶位回过头,小心翼翼地问:“贺少,温小姐她……”“开车。”
贺知深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陈峰不敢多问,连忙发动车子,汇入了雪夜的车流中。
一纸契约,各取所需第二天早上,温霜降准时来到贺家。
贺老夫人精神好了很多,在暖阁里喝着茶,见了她,招手让她坐下。
“霜降啊,”老夫人慈眉善目地看着她,“外婆的病好些了吗?”“还是老样子,医生说需要尽快手术。”
温霜降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虑。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命也苦。
你父亲当年跟着老头子出生入死,是条汉子。
他走得早,留下你一个人,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老夫人,谢谢您还惦记着我们。”
温霜降感激地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管家准备好了。
一会儿你去他那里拿就行。”
“谢谢老夫人!”温霜降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连忙站起身,给老夫人鞠了一躬,“您的大恩大德,我温霜降没齿难忘。”
“傻孩子,快起来,”老夫人笑着扶她起来,“不过,我这钱也不是白给的。”
温霜降心里一紧,连忙说:“老夫人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万死不辞。”
老夫人看着她,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霜降,我想让你……嫁给知深。”
“!!!”温霜降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夫人,您说什么?”“我说,我想让你嫁给知深。”
老夫人重复了一遍,语气很认真,“做贺家的媳妇。”
温霜降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嫁给贺知深?那个昨天还对她说“不记得了”,让她“以后不要再来贺家”的男人?“老夫人,这……这怎么可能?”温霜降急忙摆手,“我和贺先生……我们根本不熟,而且,我配不上他。”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老夫人叹了口气,“知深这孩子,性子冷,年纪也不小了,可就是不肯结婚。
我们给他介绍了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姑娘,他一个都看不上。
我这把老骨头,就盼着能看到他成家立业,抱上重孙子。”
“可是,老夫人,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啊,”温霜降急切地说,“而且,贺先生他……他根本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慢慢处就有了,”老夫人握住她的手,眼神恳切,“霜降,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也很委屈。
但是,我观察你很久了,你这孩子善良、懂事、有分寸,是个过日子的好姑娘。
我相信,你能管住知深那孩子。”
“老夫人,我……”温霜降还想拒绝。
“你听我说完,”老夫人打断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这样,我不会让你白嫁。
只要你答应和知深结婚,外婆的手术费,我全包了,而且会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另外,我再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和外婆以后的生活了。”
温霜降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外婆的手术费,外婆以后的生活……这些都是她现在最急需解决的问题。
可是,嫁给贺知深……她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张冷峻疏离的脸,想起他昨天说的“不记得了”和“不要再来贺家”。
这样的婚姻,算什么?“老夫人,这太荒唐了,”温霜降艰难地开口,“贺先生他……他不会同意的。”
“他同不同意,我会去说,”老夫人语气坚定,“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温霜降沉默了。
她看着老夫人充满期待的眼神,又想到医院里奄奄一息的外婆,心中充满了挣扎。
一边是尊严和未知的婚姻,一边是外婆的生命和未来的生活。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良久,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低声说:“老夫人,我……我愿意。”
不管这婚姻是真是假,不管贺知深对她如何,只要能救外婆,她什么都愿意做。
老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孩子,你放心,奶奶不会亏待你的。”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贺知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军装,肩章上的金星熠熠生辉,更显得他英姿挺拔,气场强大。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温霜降,最后落在老夫人身上,语气平静:“奶奶,您找我?”“知深,你过来,”老夫人招手让他坐下,然后指了指温霜降,“我刚才跟霜降谈过了,她同意了。”
贺知深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看向温霜降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悦。
“同意什么?”他明知故问。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装什么糊涂?当然是同意和你结婚的事!”贺知深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语气依旧冷淡:“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老夫人板起了脸,“这是命令!”“奶奶,婚姻不是儿戏。”
贺知深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知道不是儿戏,”老夫人语气强硬,“霜降这孩子知书达理,又懂事,哪里配不上你了?我看她就很好!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两个,下周就去领证!”“奶奶!”贺知深显然有些不悦。
“够了!”老夫人打断他,“我是你的奶奶,还是贺家的老祖宗?我的话,你敢不听?”贺知深看着老夫人坚决的态度,又看了看旁边低着头,脸色苍白的温霜降,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薄唇轻启:“好。”
一个“好”字,说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砸在了温霜降的心上。
她抬起头,看向贺知深。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老夫人见他同意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
好了,你们两个谈谈,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便在佣人的搀扶下离开了暖阁。
房间里只剩下温霜降和贺知深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而压抑。
温霜降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知深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看着外面的雪景,声音平静无波:“你想要什么?”温霜降愣了一下,抬起头:“贺先生,我……”“钱?”贺知深打断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还是贺家少夫人的位置?”温霜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咬了咬唇,低声说:“我只是想救我外婆。”
“呵,”贺知深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温霜降,十二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利用人心了。”
温霜降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倔强:“贺先生,如果我真的想利用人心,就不会等到十二年后才来。
我父亲当年是为了救***才落下的病根,最终病逝。
我来求贺家,只是想拿回一点点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这有错吗?”当年,父亲温志国作为警卫员,在一次任务中为了保护贺老爷子,替他挡了一枪,伤了内脏,从此身体一蹶不振,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这件事,贺家上下都知道。
贺知深的眼神微微一滞,似乎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温霜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老夫人说,只要我嫁给你,就会帮我外婆治病。
我答应了,只是因为我需要钱救外婆。
至于贺家少夫人的位置,我不稀罕。”
贺知深看着她清澈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眼睛,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似乎减轻了一些。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
“看看吧。”
温霜降疑惑地拿起文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婚前协议。
协议内容很简单:甲乙双方(贺知深、温霜降)自愿结婚,婚姻为期一年。
一年内,女方需扮演好贺家少夫人的角色,配合男方出席各种必要的场合。
男方则负责女方外婆的所有医疗费用,并支付女方一笔可观的生活费。
一年后,双方和平离婚,女方不得干涉男方的生活,不得索要任何额外财产,也不得向外界透露婚姻的真实情况。
温霜降看完协议,抬起头,看向贺知深:“这是你的意思?”“不然你以为?”贺知深靠在书桌上,双手抱胸,眼神冷漠,“温霜降,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
这场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
你救你的外婆,我应付我的家人。
一年后,两不相欠。”
温霜降看着他冷漠的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原来,在他眼里,他们的婚姻真的只是一场交易。
不过,也好。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背负太多的心理负担了。
她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在协议的乙方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贺知深见她签了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
他拿起协议,看了一眼,然后收了起来。
“下周一下午三点,民政局门口见。”
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书房,没有再看温霜降一眼。
温霜降坐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她就要嫁给贺知深了。
那个她年少时偷偷喜欢过的少年,如今变成了她名义上的丈夫。
这场以交易开始的婚姻,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轨迹,将和贺知深这个名字,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了。
新婚燕尔,形同陌路周一,天气晴朗。
温霜降提前十分钟来到民政局门口,贺知深已经到了。
他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阳光下,身姿挺拔,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
看到温霜降,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走进了民政局。
整个领证过程异常顺利,快得像一场梦。
当红色的结婚证拿到手里时,温霜降还有些恍惚。
照片上,贺知深表情严肃,眼神淡漠,而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却显得有些僵硬。
走出民政局,贺知深将一本结婚证递给她,语气平淡:“收好。”
温霜降接过结婚证,触手冰凉。
她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低声说:“谢谢。”
“上车。”
贺知深指了指旁边的黑色劳斯莱斯。
温霜降犹豫了一下:“贺先生,我……”“现在是贺太太了,”贺知深打断她,眼神锐利地看着她,“还是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温霜降抿了抿唇,没再说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没有开回贺家大院,而是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们去哪里?”温霜降忍不住问道。
“我们的家。”
贺知深言简意赅。
温霜降一愣:“我们的家?”“嗯,”贺知深目视前方,“我在外面有房子,以后我们住那里。”
温霜降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她猜,他大概是不想让她住在贺家大院,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牵扯。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高档公寓楼下。
公寓位于市中心,地段繁华,安保严密。
贺知深带着她坐电梯上了顶层。
打开门,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平层,装修风格简约现代,黑白灰为主色调,透着一股冷硬的质感,和贺知深的人很像。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贺知深指着一间朝南的卧室,“你的东西,我会让陈峰去你之前住的地方拿。”
“不用了,”温霜降连忙说,“我没什么东西,我自己去拿就好。”
贺知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冰箱里有吃的,厨房可以用。
没什么事,不要随便出门,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说完,他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将温霜降隔绝在了外面。
温霜降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就是她的新婚丈夫。
领了证,见了面,说了不到十句话,便把她扔在了这个陌生的房子里。
果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她苦笑了一下,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心中一片茫然。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晚上,贺知深没有回来吃饭。
温霜降一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早早洗漱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贺知深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他不碰她,甚至很少和她说话。
偶尔在家遇到,也只是点头示意,或者说一句“回来了”、“吃饭了”之类的客套话。
温霜降也乐得清静。
她每天除了去医院看望外婆,就是待在公寓里,画画设计图,或者看看书。
外婆的手术很成功,现在正在康复中。
温霜降每天都会给外婆打电话,报平安,说些开心的事。
只是关于她结婚的事,她只字未提,怕外婆担心。
这天,温霜降从医院回来,刚走进公寓,就看到贺知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看到她回来,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过来。”
温霜降愣了一下,走到他面前:“贺先生,有事吗?”“明天晚上,有个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贺知深将一份烫金的请柬递给她,“贺家的一个世交举办的,很多人都会去。”
温霜降接过请柬,看了一眼:“我……我可以不去吗?我不太擅长应付那种场合。”
“不行,”贺知深语气坚定,“你现在是贺家的少夫人,这种场合,你必须出席。”
温霜降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无法拒绝:“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陈峰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礼服和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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