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江云行陈嫣然》,本小说讲述了陈嫣然江云行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
不过,江府的下人自然也算训练有素,她碎步低头,轻声走到在江夫人身边伺候的王嬷嬷身边,附在她耳边私语了几句。王嬷嬷听到那丫鬟所言,自然也是不敢耽搁,便将丫鬟的话转述给了江夫人。江夫人听闻,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向江华斌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朝沈辰逸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莫名带了些凌厉:“沈世子,虽然你们武昌侯府是世家豪门,可我江府的女儿,也不是随便谁想见就能见的。”...
丫鬟刚进入花厅,便觉出花厅里的气压有些低沉。
不过,江府的下人自然也算训练有素,她碎步低头,轻声走到在江夫人身边伺候的王嬷嬷身边,附在她耳边私语了几句。
王嬷嬷听到那丫鬟所言,自然也是不敢耽搁,便将丫鬟的话转述给了江夫人。江夫人听闻,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向江华斌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朝沈辰逸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莫名带了些凌厉:“沈世子,虽然你们武昌侯府是世家豪门,可我江府的女儿,也不是随便谁想见就能见的。”
“不然,若是一个两个的都来江府求娶,我家念薇还要一个一个的对着外男说些心悦不心悦的话来?”
见江夫人这样说,陈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刚刚自家儿子这话,实在也是因今日求亲屡屡碰壁的无奈之举。但话赶话已经到那份上了,辰逸那话虽然略有些不妥,可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也能解释一句性情中人、少年情深。
可如今这般被江夫人直剌剌的指出来,不就让他的辰逸担了一个不懂礼数,上门强逼的名声?
想到这里,陈氏的心中也有些不快,在她心中,儿子可是第一位的,如今来江家求娶,虽是为了夫君和儿子未来的仕途,但听到自家儿子被人这般说,她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既是江夫人开口,武昌侯一个男人自然不好反驳,陈氏便直接接着江夫人的话开口解释道:“姐姐,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辰逸不过是真性情罢,哪里就是那般不知礼数之人?”
武昌侯饶是对江家有所求,但武昌侯府毕tຊ竟说出去也是侯爵,江华斌夫妇如今这般,他只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身为侯府的一家之主,此时自然也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径直起身,对着江华斌和江夫人语气不善道:“我们武昌侯府的门楣低,辰逸也不够优秀,江兄不愿将念薇嫁给我们辰逸也属实正常,这事的确是我们侯府高攀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叨扰了,在这里向江兄和嫂夫人赔罪!”
武昌侯说这话就有些颠倒黑白,说的好像江华斌仗着帝王的宠爱,不将武昌侯放在眼里一样。
甚至,若是有心人再加以解读,便能传出江家想借着女儿的婚事攀上高枝,连京中颇有才名的武昌侯世子都看不太上的传言来。
若是传扬出去,对整个江府和念薇今后的婚事定然都会有影响。
江华斌自然听出了武昌侯的言外之意,闻言,他略略皱眉,正当备开口反驳之时,就听到门口丫鬟禀报的声音传来:“老爷、夫人,小姐过来了!”
听到丫鬟的通报,正做势要走的武昌侯和侯夫人陈氏蓦的顿住了脚步,就连刚刚一脸阴郁的沈辰逸脸上都隐隐的露出了些喜色。
江华斌想到妻子刚刚的眼神,又见自家夫人向他瞥了过来,只略略思索,便对着门口那丫鬟吩咐道:“既然小姐来了,便叫她进来吧,也算是解了武昌侯世子的执念。”
念薇进门的时候,江华斌和江夫人还好,可屋中的其他人都呆了一呆。
眼前的念薇,头挽随云髻,发上簪环俱无,只斜插了一支上好的镶宝石凤蝶鎏金银步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莹莹的光华。
今日,她一身宫缎素雪绢裙,外罩苏绣月华锦衫,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纤纤细步,袅袅婷婷,便是因着逆着光暂时看不清脸色,也能看出来这定是一个绝色佳人。
待佳人走近,余下人等自是心下暗惊,那女子肌肤如玉、菱唇殷红,皓齿明眸,便是不施脂粉也是娇艳欲滴,正可以道一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却不料念薇话锋一转,面上都带了几分委屈的神色,她对着江华斌与江夫人道:“可刚刚女儿在门口,却听了些不该听的话,武昌侯世子空口白牙的说和女儿两情相悦,这话女儿可从未说过,也不知世子为何会这样说?”说道这里,念薇的眼神又扫向武昌侯一家三人,行了个福礼:“按理说,长辈说话,哪有小辈插话的份,可世子这般空口白牙的污人清誉,实非君子所为!念薇尊敬伯伯和伯母,只是男婚女嫁也并非强买强卖,念薇不愿嫁予世子,还...
沈辰逸见到这样的念薇,整个人呼吸都滞了一滞。
一直以来,他知道念薇是极美的,不可否认,被这样一位身世不凡的美人喜欢,自然也大大满足了沈辰逸心中的虚荣心。
本来,他听到念薇过来,心中更对这桩婚事稳了几分。沈辰逸知道念薇喜欢自己,更觉得念薇只如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可随着念薇的走近,他却觉出今日的念薇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前的江念薇,在他的面前是羞涩的,单纯的,心思直白的让他一眼就能看透。
可如今的江念薇,随性中透着几分慵懒,明明只是及笄之年,却莫名让人感受到一种历尽千帆、满不在乎的漠然,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竟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他。
念薇对着上首的江父江母和武昌侯夫妇见了礼,她红唇轻启,声如林籁泉韵般婉转动听:“按理说女儿身为女子,婚嫁之事该由父母做主,可如今这样的场景,女儿却是有话要说。”
念薇话音刚落,沈辰逸提着的心都放下了几分,他就说,江念薇心悦于他,怎可能随随便便就变了心意。
却不料念薇话锋一转,面上都带了几分委屈的神色,她对着江华斌与江夫人道:“可刚刚女儿在门口,却听了些不该听的话,武昌侯世子空口白牙的说和女儿两情相悦,这话女儿可从未说过,也不知世子为何会这样说?”
说道这里,念薇的眼神又扫向武昌侯一家三人,行了个福礼:“按理说,长辈说话,哪有小辈插话的份,可世子这般空口白牙的污人清誉,实非君子所为!念薇尊敬伯伯和伯母,只是男婚女嫁也并非强买强卖,念薇不愿嫁予世子,还望伯父伯母海涵,切莫教爹爹和娘亲为难了。”
念薇小嘴叭叭的说了一通,直叫武昌侯和陈氏脑壳嗡嗡的疼。
刚刚他们之所以跟江家夫妇那般说,除了觉得被落了面子以外,最大的依仗还是念薇对沈辰逸的喜欢。
可如今,正主都这样说了,那他们刚刚的所做所为就变成了一场笑话。甚至,若是其他人知道,只会觉得他侯府无礼,竟生生的逼迫人家江府嫁女似的,甚至直接逼得江府的嫡小姐出面澄清。
想到这里,武昌侯心中暗骂自己失算,可事已至此,只能先将今日之事做个了结。
毕竟也是侯府出身,得失衡量一番,武昌侯的脸上便重新浮现出一丝笑意,虽然细看之下有些勉强,但倒是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念薇侄女勿怪,这事怕是辰逸误会了,结亲也不是结仇,既然侄女无意,那只能说明我们辰逸没有那个福气。”
说罢,他看着沈辰逸,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辰逸,还不快向你念薇妹妹赔礼,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沈辰逸早已被一系列的变故打击的有些懵了,但他毕竟也是武昌侯精心教养的嫡子,虽然事情不尽如人意,但也知道今日之事得赶紧收场。
他一揖到底,对着上首的江家几人道:“伯父、伯母,今日之事是小侄无状了,念薇妹妹,请你原谅我吧。”
江华斌看着下首“诚意满满”赔罪的沈辰逸,复又看了一眼女儿,见女儿点了点头,轻咳了一声道:“江府和武昌侯府都是邻居,既然念薇都点头了,那这事我们就暂且不提了。只是辰逸贤侄以后还得注意一些才好,你是男子自然无碍,可女儿家的名声却是十分重要。”
说罢,江华斌看向武昌侯继续道:“既如此,沈兄,我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日便不留你们用午膳了。”
武昌侯听出了这是江华斌下的逐客令,饶是他脸皮再厚,此时也没有脸再在江府待下去了。
他忍住心中的火气,意思的拱了拱手,便带着陈氏和沈辰逸告了别。
江夫人本还想怨怼自家丈夫几句,可看到他这般懊悔,自然也不好再说出什么责怪的话来。念薇看着父母两人的愧疚之色更浓,忙嬉笑的上前打岔。她挽住江父的胳膊道:“爹爹,娘亲,你们不必内疚,武昌侯府这般作态,定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武昌侯一家走后,江父挥退伺候的众人,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一拍桌子,恨声道:“都怨我没有打探清楚,没想到武昌侯府是这般虚情假意、不讲礼数的人家,若不是我们念薇福泽深厚,我都不敢想嫁过去会发生什么事……”
江夫人本还想怨怼自家丈夫几句,可看到他这般懊悔,自然也不好再说出什么责怪的话来。
念薇看着父母两人的愧疚之色更浓,忙嬉笑的上前打岔。
她挽住江父的胳膊道:“爹爹,娘亲,你们不必内疚,武昌侯府这般作态,定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了想,她又撒娇道:“只是,女儿还有一事,想求求爹爹娘亲。”
江华斌本就愧疚,又听到念薇这般说,心中哪有不从,他直接道:“囡囡直说,只要是为父能做到的,必不会委屈我们女儿!”
自重生之时,念薇心中早已有了成算,她张口便道:“女儿身边虽有四个得力的大丫鬟,可她们的作用多是在后宅,若说起出府去办些事情,女儿还想问父亲讨些精兵强将来。”
江华斌听到念薇这样说,沉吟思考了片刻,便直接朝外面唤了两人进来。
念薇看着进门的两人,一人黑衣劲装,虽为女子,却是飒爽英姿、极为干练;另一人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衣着平平、样貌平平,看着完全没有什么特色,可念薇却知道,这人可是自家爹爹的得力助手。
江华斌见他们进来,直接对念薇道:“这暗卫唤名红袖,以后就跟在你身边贴身保护,若是打探府外的消息,红袖也是一把好手。”
说完,他便指着另一人介绍道:“这是王掌柜,也是为父的左膀右臂,你若有事,尽可找他。”
见念薇应了,江华斌便知道女儿还算满意,经历武昌侯府一事,他只觉得之前把女儿保护的太好了。如今,江父见女儿行事稳妥,也有自己的成算,心中自然无比欣慰。
所以,这次大手一挥,将自己的两个得力干将指给念薇差遣。
转头,江父对着自己的两个属下道:“以后小姐便是你们的主子,无论大事小情,只要小姐吩咐,你们全力照办便是。”
听到江华斌这话,红袖和王掌柜心中俱是一惊,看老爷这意思,不仅要将他们指派给小姐,更是要让他们认小姐为主,只听小姐一人吩咐。
念薇听到自家爹爹这样说,心中十分感动,这便是他的爹爹,从小到大,只要是她之所求,几乎无有不从。
这会儿,爹爹也不问自己要这人作何用,便想也不想便将身边的得用之人指给了她。而且,竟还让他们认她为主,以后只听从她一人的调遣。
不过,既然自家阿爹已经指了人,念薇自然也不会客气,她谢过自家爹爹以后,便当着自家爹娘的面对面前的两人道:“王管家、红袖,爹既将你们指tຊ给了我,便是对你们的绝对信任。你们放心,虽然我只是个女流之辈,但跟着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王管家和红袖闻言,赶紧躬身认主。两人都对江家忠心耿耿,虽然不知道江大人为什么突然将他们指给了小姐,但既然命令如此,他俩也定然会忠心执行。
念薇见两人应了,笑盈盈的将他们扶起,对着两人道:“如今,我手头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俩帮我盯着一些。”
见念薇已经开始布置任务了,江父和江母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好奇,不知女儿到底要做些什么。
念薇笑道:“武昌侯世子沈辰逸在城西的乌衣巷里养了一户外室,王伯,你去帮我盯着她,想办法找人接近,但务必不要让人生疑。另外,武昌侯嫡女沈娇似乎也有个相好的男子,红袖,你去帮查出来到底是谁,这人身份应该不低,此时不必急于求成,不要打草惊蛇便好!”
念薇此话一出,虽然江华斌和江夫人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翻出了一阵惊涛骇浪,武昌侯和陈氏的这一对子女,似乎都各有各的秘密呀。
只是,这样隐秘的事情,自家女儿是怎么知道的?
若说沈娇这事,也是武昌侯家的一件隐秘。沈娇和沈辰逸虽是兄妹,但两人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说沈辰逸是个恋爱脑倒是也不尽然,从小武昌侯和陈氏对他的教育极为严苛,沈辰逸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内心无比的叛逆,再加上后来遇上了林晚,便果断放弃武昌侯世子的位置。...
若说沈娇这事,也是武昌侯家的一件隐秘。
沈娇和沈辰逸虽是兄妹,但两人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说沈辰逸是个恋爱脑倒是也不尽然,从小武昌侯和陈氏对他的教育极为严苛,沈辰逸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内心无比的叛逆,再加上后来遇上了林晚,便果断放弃武昌侯世子的位置。
后来也是机缘巧合,为了一双子女的婚嫁,为了给林晚正名,再加上武昌侯府的富贵和武昌侯病重,沈辰逸这才在假死十八年后重新回到了武昌侯府。
可沈娇就不一样了,她原是侯府嫡次女,上面还有一个才艺双绝、容貌秀丽的长姐。
在自家姐姐的光芒下,沈娇的一切便显得有些平平,连带着武昌侯和陈氏对这个嫡次女都不甚关心,只把心思一股脑放在了培养自己的嫡长子和嫡长女的身上。
可惜天不遂人愿,那姑娘刚刚长成便香消玉殒。沈娇这个嫡次女便顺势变成了武昌侯府实际上的嫡长女,连带着武昌侯和陈氏都对她重视了几分。
只是,两人却也总拿沈娇和先头那个姐姐相比,从仪态样貌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也养成了沈娇样样争强好胜、非要拔个头筹的性格。
念薇还记得,上一世她嫁入武昌侯府以后,沈娇倒是对她还算友好。只是,沈娇后来参选了秀女,成为了帝王的后妃。
入宫以后,虽然沈娇只是二八年华,却要伺候个比她父亲年纪还大的帝王。不过这沈娇也算是有些手段,不多时便怀了孩子,虽然那孩子后来流产,可沈娇却借此获得了帝王的怜惜,从一个小小的美人直直升为嫔位,也算是正儿八经的一宫主位了。
只是,那孩子,似乎也不是宫里那位的。
上一世,念薇知道这事儿,已经是她死后的事情了。当时,沈娇已至妃位,也拥有了省亲的优容。
只是,在武昌侯府,她与武昌侯和陈氏之间似乎起了什么龌龊,陈氏气急之下,才将当年之事露出个一星儿半点来。
重活一回,念薇自然知道武昌侯一家都不是简单的,于是便让自家父亲派人盯着武昌侯府,自己则派人重点盯了沈辰逸和沈娇。
经过今天的事,江华斌心中对武昌侯府印象差到了极点。虽然他心中也想知道念薇为什么知道武昌侯家这么多的阴私,但自家女儿不说,他也不会去问女儿心中的小秘密,只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对女儿的事情要上心、上心、更上心,一定要为她挑一个称心如意的佳婿。
不过,江华斌倒觉得此事不要操之过急才好。可想到几个月后就要开始的大选,他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
自家女儿生的如此美丽,到时若是被皇帝看上,或是被皇帝赐婚给哪个皇子,再不成就是盲婚哑嫁,那不是要毁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了!
江府这边几人各有各的心思,
刚刚离开江府的武昌侯一家更是气压沉沉。
刚到回到武昌侯府,武昌侯就直接把沈辰逸叫到了书房。陈氏进去不得,在外面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若是自己做的一个不好,便会得到父亲的一顿训斥。而自己的母亲,非但不会安慰自己,反而只会哭哭啼啼,和他诉说自己的不易,说自己在那个阴暗角落里待着的庶子二弟是如何的虎视眈眈,说自家父亲如何的薄情,说她为了自己如何的隐忍退让。刚开始,沈辰逸还能理解自家母亲的苦衷,可到了后来,这种心情就变成了烦躁和漠然,...
沈辰逸看着面前积威深重的父亲,不由心中微沉,
外人看来,自己是金尊玉贵的武昌侯世子,是武昌侯和陈氏唯一的儿子,可实际上,自己在这个家待的每一天都如牢笼一般。
从小到大,学习、考试、交友、乃至婚姻,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父母把关。
若是自己做的一个不好,便会得到父亲的一顿训斥。
而自己的母亲,非但不会安慰自己,反而只会哭哭啼啼,和他诉说自己的不易,说自己在那个阴暗角落里待着的庶子二弟是如何的虎视眈眈,说自家父亲如何的薄情,说她为了自己如何的隐忍退让。
刚开始,沈辰逸还能理解自家母亲的苦衷,可到了后来,这种心情就变成了烦躁和漠然,
他会在陈氏哭诉的时候神游天外,亦会在父亲训斥的时候暗暗在心中顶撞,当然,这种情况有时也会他转移到江念薇的身上,他一想到这是他父亲母亲为他挑的妻子,还要忍着心中的烦闷对她虚与委蛇,就整个人暴躁的不行。
可时至今日,虽然他也不愿意娶江念薇,可一想到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沈辰逸就更加烦闷了。
“跪下!”
武昌侯的一声厉喝,打断了沈辰逸的思绪。
“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沈辰逸恭敬的跪在武昌侯的下首,语气中条件反射般的带了一丝小心和恭敬:“爹爹容禀,儿子也不知道江念薇为何会这样,父亲给儿子一些时间,儿子定会给父亲一个满意的答复。”
武昌侯看着跪在下首的嫡子,轻声冷哼了一声,他沉声道:“你与江家那女儿自小相熟,怎么连这么个女人都搞不定?”
沈辰逸听到武昌侯这样说,心中亦是冷笑,有其父必有其子,说他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也不看看是谁还需要用儿子的亲事来为自己铺路。
不过沈辰逸饶是这样想,他也不敢当着武昌侯的面说出来。
武昌侯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儿子,见他还算是知错,又想到他还是自己唯一的嫡子,心下倒是也软了几分。
可每每想起自己被江家下的面子,他还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么去搞定江家那女儿,要么就给我再找个高位的儿媳,若是此事不成,你武昌侯世子的位置,自然有的是人想坐!”
沈辰逸低眉应是,言语之间尽是恭顺,可却无人知道,他拢在袖中的手渐渐收紧,以至于掌心都被掐出了一道血痕。
沈辰逸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沈府唯一的嫡子,却不是武昌侯唯一的儿子。
不过,想到自己那个兄弟,沈辰逸却是有些不屑,自家父亲就只会拿那个角落里的劳什子兄弟来威胁自己,真真是不自量力,自己若是不当这个武昌侯世子,看看他还能找谁去当。
但想归想,他也知道今日的重点不在这里,明明之前江念薇还是对他还是极为喜欢的,可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思及此,沈辰逸的心底的那种不适又不由翻了起来,这种感觉似乎不是因为自己父亲的批评,也不是因为他的目标没有达成,可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一时半会儿却也说不上来。
闻言,江云行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若不是他吼的那一嗓子,怕是念薇也不会急急的出来。念薇看着眼前两位兄长,心头蓦的一暖,她赶紧裹紧了披风,装模作样的说道:“大哥、二哥,我好冷呀,咱们进屋说可好!”江云州知晓这是念薇不想让他担心,他便也从善如流道:“为兄也是好久没见你了,咱们进去说吧!”...
初春,天气乍暖还寒。
念薇本就讨厌冷天,上辈子死在冬季后,她就对这样的冷天越发的厌恶了,若非必要,在这种天气里,念薇是决计不会出门的。
春暖阁中,香烟袅袅、泥炭生红,紫檀小几上,一只鸦青色梅瓶中插着一束花房才送来的迎春,屋内暖意融融,和屋外的冷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念薇着一袭缎地绣花百蝶裙,一双戴着冰花翡翠镯子的素手有的没的的翻着眼前的一本书,若是有人细细看去,定是会狠狠的惊讶一番,这美人看的可不是什么闲书,赫然是一本讲究排兵布阵的军书!
她看的入神,却忽听门外响起了一阵请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自家二哥那熟悉的嗓门传了进来:“薇薇,大哥二哥回来啦,你也不说出来迎一迎我们!”
念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翻书的手瞬间一顿,她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两个男子长身玉立,一前一后的向着院内走来。
见到了朝思夜想的熟悉的身影,念薇迅速的将手中的书扔在了一旁,只来得及跻了脚下的鞋子,提起裙摆便向门口跑去。tຊ
站在念薇身旁伺候的秋兰见小姐这般,心中焦急怕她受了风寒,也赶忙拿了件披风追念薇而去。
念薇刚刚走出房门,一股冷意便扑面而来,她恍若未觉,直直的盯着院门口的两位男子有些出神。
那两人,一人身材高挑、双肩宽阔、青丝如墨、姿容绝滟,他身着一身月白色青竹织锦长袍,正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惊才绝艳,独一无二。
另一人则着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剑眉入鬓、目似刚星,器宇轩昂、英气逼人,不禁得让人赞叹一句: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自重生归来,念薇想过很多次见过两个哥哥的场景,如今真的见到了,鼻头却忍不住酸了起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大哥江云州,另一人便是他的二哥江云行。
江云州看见念薇,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在秋兰给她披上披风之时舒缓了脸色。
他忍不住对念薇叮嘱道:“你穿的这样单薄就跑出来,也不怕受了风寒!”
闻言,江云行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若不是他吼的那一嗓子,怕是念薇也不会急急的出来。
念薇看着眼前两位兄长,心头蓦的一暖,她赶紧裹紧了披风,装模作样的说道:“大哥、二哥,我好冷呀,咱们进屋说可好!”
江云州知晓这是念薇不想让他担心,他便也从善如流道:“为兄也是好久没见你了,咱们进去说吧!”
念薇看着两个兄长,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大哥江云州自幼聪慧,是大周有名的少年探花郎,多少京中贵女倾慕的对象。
如今,他任职翰林院编修,每月几乎也只在休沐时才能回家,别看品级不高,可大周一向有“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若真论起来,将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想到前世大哥的惨死,念薇只觉得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大哥是如此的鲜活,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向小时候那样似的抓了抓他大哥的衣袂。
江云州看着这个可爱的妹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他抬起手,笑着摸了摸念薇的头顶。
这一摸,江云行瞬间便有些炸毛:“薇薇揪大哥的衣袂,怎么不来揪揪我的衣袂,而且,我也要摸摸薇薇的头!”
江云州和念薇闻言,俱是哈哈一笑,还是江云州拍了一下江云行的头道:“让你在书院待了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你长大些?”
江云行有些不服气道:“大哥,我本就不喜欢读书,若不是为了爹爹和娘亲,我早便走武举人这条路了。再说,那书院的先生极为严格,我这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一次,却见薇薇只亲近你,不亲近我!”
江云州闻言,作势便瞪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我是大哥、你是二哥,咱俩能一样嘛?”
江云行还想反驳,可一想到自家兄长那强烈的血脉压制,刚刚升起来的那一点贼胆又不由的缩了回去。
念薇看着自家二哥云行,心中忍不住一顿。
她这个二哥,颇有些侠义心肠,他自小便喜欢舞刀弄棒,可偏偏却生在了他们这样的文臣之家。
近年来,边关一直不太平,就连骁勇善战的肃国公一家都已死的七七八八,父母就算再宠爱二哥,也不会舍得让他往战场上冲。
可就是这样的二哥,却在江家出事以后生生被人打折了一条腿,父母、大哥、妹妹全部身死,他便护着大嫂、护着自己的侄子侄女,护着自己的妻子,硬生生的就那样坚持了下去。
念薇心念一动,也抬起手摸了摸江云行的头道:“二哥,我也摸摸你的头,这样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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