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之锁春华全文阅读 囚笼之锁春华全文阅读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这部小说情节曲折动人让人爱不释手,作者是南荣春华,推荐大家阅读。
囚笼之锁春华全文阅读讲述了南荣春华宇文承泽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书房里,陷入沉寂......半晌,南荣子鸿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我南荣家的子孙,绝不能入皇室,你若执意往江南,派几个护卫送你去吧。”语罢,他拿出一张契约,放在桌上:“这是在江南平丰的一处宅子的地契,明日我再让人给你送些江南钱庄的钱票,该用上银钱的地方别省着。”...
月上柳梢,南荣春华跟着孟婉妤去了书房。
“江南?”南荣子鸿惊讶地看着母女俩,又说道:“江南如今也不太平,为何不去江东?”
南荣春华冷静地解释道:“父亲,如今局势,恭王眼目众多,江东又是祖母老家,若是出了麻烦事,怕会麻烦,不如到江南,人多杂乱,他未必能到。”
南荣子鸿直言:“那太犯险了,不行。”
“父亲,女儿如今已过十六,有能力照顾自己的。”
书房里,陷入沉寂......
半晌,南荣子鸿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我南荣家的子孙,绝不能入皇室,你若执意往江南,派几个护卫送你去吧。”
语罢,他拿出一张契约,放在桌上:“这是在江南平丰的一处宅子的地契,明日我再让人给你送些江南钱庄的钱票,该用上银钱的地方别省着。”
南荣春华惊讶地接过地契,她竟不知道,家里在江南也有宅子,平丰也正好在弘原旁边,一想到弘原,脑海中又记起那崔盈盈恶毒的面孔......
“父亲,母亲,女儿定不会叫你们失望的,待恭王娶妻,女儿就回来。”
孟婉妤霎时间红了眼眶:“乖孩子,苦了你了...”
“没事的,娘,我可早就想去外面见识一番了。”
她笑得像个没良心的,和父母在书房聊了许久。
......
恭王府
宇文浩跪在地上,脸色铁青地接下旨意:“臣,定不负圣上恩典。”
这哪是恩典,这是随时丧命的活儿,西山连年灾祸,百姓有些成了流民,有些成了穷凶极恶的贼寇,无人管辖,交给一个亲王去做,怕是刚进西山就没命了。
而南荣家,郭慧和南荣春昭正在春华苑,陪着南荣春华收拾行装。
郭慧担忧地看着她:“华儿,怎么一声不吭就要去江南?”
南荣春华抱着她的衣服装进箱子,说道:“大嫂,不用太担心,我又不是不回来。”
外头丫鬟陆续拿来其他日常用物,妥善放在木箱子。
南荣春昭数着行装,确定没有遗漏,从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符:“这是我今早去寺庙求的,你带着。”
她说着,眼角有些红了。
郭慧小声提醒道:“府外接你的车夫和护卫,都是你大哥找了萧中郎将帮忙选的,一路护送你到江南,到了那儿,有个平丰当地的刘婆子,是家里告假回去的,也早派人去说了,就去你宅子里伺候着。”
“嗯,我知道了。”
三人抱成一团,都不敢再出声,怕谁再说一句,眼泪就掉下来了......
皇宫养心殿
宇文承泽正看着书,手边的香炉燃出丝丝烟雾,带着檀香。
侍卫低着头进殿,跪地禀报:“皇上,南荣家小姐今日午后离府,探子来报是下江南。”
男人准备翻页的手指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又瞬间消逝。
继续翻开下一页,淡淡开口道:“她一人去江南?”
“是,不过身边护卫都是萧中郎将的手下,还有个丫鬟。”
“挑两个去,一路跟着,不必出现,她到江南后就回来。”
“是!”
他看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心烦意乱地将书扔在一旁,出了养心殿......
午后,南荣府的门口停着马车,后面堆放了三个箱子,四个护卫和车夫正在候着。
孟婉妤几人陪着南荣春华出府。
“华儿,到了江南,每月写封书信回来,需要银钱也记得说。”
“娘,我知道啦,若是遇上什么事,一定会直说的。”
孟婉妤又看向迎春,叮嘱道:“可得照顾好小姐,知道吗?”
“是,夫人。”
“嗯,去吧...”
迎春扶着南荣春华进了马车,坐在外头,跟着一起下江南......
几人望着远去的车马,眼底尽是担忧神色,可马车里的人,却是两眼带光,低声念着:“崔盈盈,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崔家弄垮。”
为了这一次下江南,她筹划了许久,也早已得知,如今的崔家,只是小门小户,想来就是今年冬天,宇文浩下江南遇上她家,才起家发达。
梁怀世瞥了他一眼,提醒了一句:“萧然,那可是南荣家嫡小姐,还不是要紧事?”“是是是,我说错了,那可是顶顶重要的妹妹呢。”宇文承泽放下茶杯,淡淡道:“那不如你去江南上任,顺便照顾她?”...
车马劳顿,南荣春华身上得衣服从狐裘到纱裙,行了两个月的路程,总算到了江南平丰。
等着护卫将东西都搬进宅子,迎春将各处打扫一遍。
南荣春华微微一笑道:“这两个月劳烦几位了,还请留下,晚些吃了顿饭再走吧。”
几人拱手作揖道:“不必了,小姐,我等也需回去复命。”
她想了想,又说道:“那不如进宅子歇会儿,我写封家书,劳请待会南荣府。”
几人面面相觑,点头同意了。
“迎春,你去煮点茶。”
迎春忙放下手里的包裹,跑进了厨房。
南荣春华提起裙摆,回了屋里翻出笔墨,随意摆在桌上,埋头书写。
见茶水热了,她放下笔:“迎春,倒几碗茶给各位大人。”
“是,小姐。”
“几位,这茶水先喝点吧,我很快就写好。”
片刻,她轻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折起信纸,放在信封里。
“劳烦大人将这信送到南荣府了。”
“小姐,不必客气,告辞。”
送了那些侍卫离开后,南荣春华看着庭院的木箱子,顿时又觉得疲惫了,叹了口气:“迎春,看来我们有得收拾了。”
......
日薄西山,两人才收拾好厢房的东西,还差书房和厅堂的没收拾。
“咚咚咚..”
门外传来声音:“小姐,老奴是刘婆子,奉夫人的命来的。”
听她说完,南荣春华才想起确实还有这茬子事,大概就是家中安排的婆子。
迎春连忙去开了门,将人带了进来。
面前的老人穿得干练,笑起来眼角带着皱纹,头上简单的一支木簪子,手上正拎着食盒。
“小姐,这是从酒楼定来的菜,您先吃,老奴来收拾就行。”
刘婆子步伐稳当,和迎春一起将菜摆在桌上,等着南荣春华上桌。
她疑惑地看着桌上的菜:“刘婶,这酒楼的菜,花了多少钱,我先给你。”
刘婆子摆摆手道:“小姐,这花的钱是夫人交给老奴的。”
“那行,那些东西就辛苦刘婶了,书本册子我明日晒了太阳再收拾就行。”
“是,小姐。”
南荣春华坐在桌前,看着精致的菜色,总算是放松下来,舟车劳顿两个月,路上睡的不踏实,吃的也随意,今日难得吃顿好的了。
.......
一支军队正艰难地穿过碎石地,最前处骑马的宇文浩脸上围着布,阻挡了不少沙土,可那一身华贵的衣裳也早已布满灰土,看着有些狼狈。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究竟还有多久?”
侧边穿着铠甲的随从拱手道:“王爷,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宇文浩攥着缰绳的手从泛白变得微红,渗出了点点血迹......
一个月过去了,南荣春华总算把平丰的大街小巷都走熟了,刚开始不认得路,总得等着刘婆子找到她才回得去,如今不论去布庄还是茶楼,自己就能找到路。
京城
太极殿上,宇文承泽正和几个心腹商讨要事,见护卫站在门外,开口道:“苍容,何事?”
门外侍卫走进殿内,跪地拱手道:“皇上,是江南的事。”
他放下手里的奏章,问道:“到了?”
“是。”
“嗯,下去吧。”
侍卫没再说话,安静离殿。
萧然有些疑惑地看着高位上的人:江南?难道是......
想到这儿,他突然扬起嘴角。
宇文承泽冷着脸看他:“萧然,何事这么开心?”
他连忙低下头道:“无事。”
等到正事结束,几个大臣出了太极殿,萧然和梁怀世跟着去了宣政殿。
萧然坐在侧边喝茶,好奇地看着宇文承泽:“皇上,江南是有何事?”
“与你何干?”
“难不成是...春华妹妹。”
见宇文承泽手上一顿,他恍然大悟:“还真是呢,我说是什么要紧事,还让侍卫打断正事。”
梁怀世瞥了他一眼,提醒了一句:“萧然,那可是南荣家嫡小姐,还不是要紧事?”
“是是是,我说错了,那可是顶顶重要的妹妹呢。”
宇文承泽放下茶杯,淡淡道:“那不如你去江南上任,顺便照顾她?”
他赔笑道:“不敢,不敢。”
......
入夜,宫中一片寂静,只剩皎洁的月色洒在地上。
寝殿里,男人辗转难眠,突然起身出了大殿。
“苍止,命人拿些桂花酿来。”
“是。”
不过片刻,侍卫端着酒进了大殿,恭敬地放在桌上,又出去门外守着。
寝宫里,传来阵阵桂花香。
他看着酒杯,恍惚间出了神,想起那日醉倒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猛地一饮而尽,又摇摇头,嘲讽道:“她一个清白世家的嫡女,如何能叫她来这凶险之地。”
偌大的寝殿内,没有其他人,他独自喝完一樽桂花酿,才堪堪睡下。
“文泽哥哥...”
南荣春华微红着脸颊,靠在宇文承泽的怀里,娇软无力,手里拿着酒杯,朦胧地看着他。
“文泽哥哥,也喜欢桂花酿吗?”
宇文承泽沙哑着喉咙,艰难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是小姑娘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乖乖地送上红唇......
床榻上的男人倏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帘子,他将手掌捂住双眼,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原来是梦......”
崔氏布庄,来来往往的客人正挑着布料,一个俏丽的姑娘正在介绍布匹。南荣春华和迎春才走进去,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有些认识她的生意人,热络地上前招呼:“南荣小姐?这是来买布还是?”“邱老板,我这是来看看布的,有闲空再到平丰喝茶。”...
江南平丰
南荣春华开始在江南做起商行,靠着南荣世家的名声,建了一支商队,供江南的商行到京中和江东做生意,又盘下不少行当,遍布江南各地......
平丰宅子里,迎春抱着个箱子放在厅堂,抱怨道:“小姐,又是京城送来的。”
南荣春华连头也不抬:“扔柴房里。”
“是。”
迎春推开柴房的杂间,堆了大大小小的木盒大箱,如今又多了一个。
与此同时,苍容拿下纸条,看了一眼后收起,转身回大殿。
“皇上,江南又收了一件礼,北域的器件......”
殿内无人开口,只等最高位上的男人说话。
宇文承泽捏着手里玉制的笔,动作没停,将奏章批阅完才淡淡道:“嗯。”
见皇位上的君王没再说话,苍容也安静地退至殿外。
大凛四年秋天,南荣云谦俘获西部部落的王子,顺利拿下北域最难打的部落。
不过几日,京城传出消息,北域西部王子进京求和,恭王不日迎娶其公主。
而恭王府,宇文浩正面目狰狞地看着那道圣旨,猛地扔到地上,咬牙切齿道:“宇文承泽,我如今受的苦,将来必要你百倍偿还!”
直至又一年春日,二十五岁的恭王大婚,娶的是西部的那齐公主。
成亲当夜......
那齐公主端坐在婚房,双手紧捏着红帕,盖着绣花正红色盖头,羞怯地等着她的夫君。
不时,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声响,男人带着醉意,喝退了喜婆。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一时间,红色的婚房寂静无声,只剩下红烛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宇文浩看她一眼,走过去掀了那遮挡她的盖头。
冷漠地开口道:“娶你不过是他的意思,你也不必装模做样,本王可不稀罕你这种货色。”
她原本娇柔的眼神忽地变了,冷淡且厌烦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形容,令她原本羞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手上一松,那方手帕也掉在地上。
还未开口,又听他说道:“你不过一个战败部落的公主,配不上恭王妃的身份,以后住在偏院,别让我看见你。”
眼看着男人甩袖离开,她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远在平丰的南荣春华,名字传遍江南,但多数人只是知道名字,不知她的模样。
“小姐,这弘原也没什么大买卖,怎么还来这儿?”迎春坐在马车里,好奇地看着南荣春华。
如今她不再是一副稚嫩模样,穿着藕荷色云纹广袖裙,青丝简练地挽起,手上戴着淡绿的镯子,显得端庄沉稳。
正闭着眼休憩,她缓缓开口道:“弘原确实没什么大买卖,但是有个布庄,是数一数二的手艺。”
听到这儿,迎春总算知道是要做什么了,她家小姐这是要直接买下那布庄和手艺。
崔氏布庄,来来往往的客人正挑着布料,一个俏丽的姑娘正在介绍布匹。
南荣春华和迎春才走进去,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有些认识她的生意人,热络地上前招呼:“南荣小姐?这是来买布还是?”
“邱老板,我这是来看看布的,有闲空再到平丰喝茶。”
“好啊。”
南荣春华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崔盈盈,上一世杀了自己和孩子的人。
崔盈盈走上前,笑着问道:“这位小姐,要看些什么?”
迎春走上前:“我们找这布庄的老板。”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也能帮上的。”
“哦?我要买下布庄,你也能帮?”
崔盈盈一下子哽住,尴尬地看着。
南荣春华嘴角微扬:“若是做不得主,还请让老板出来。”
崔盈盈煞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点点头道:“是、还请小姐稍等。”
南荣春华看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暗想着:如今这样就吓白了脸,看来宇文浩对她极好,才让她那么趾高气扬......
坐在偏堂茶室等了片刻,来人掀起帘子,拱手道:“原来是南荣小姐,久仰、久仰。”
“崔老板认得我?”
崔老板赔笑道:“我也是方才听外头几位老板说的...不知是有何事?”
她直接开口问道:“这布庄,每年营收利润如何?”
“这、约莫三十两。”
“三十两...崔老板,这江南地区,生意难做,你这布庄想来也是难撑,不如将它和手艺转手予我。”
崔老板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她。
南荣春华也不急,笑着说道:“崔老板,江南地段的形势,你也知道,商队少,百姓清贫,我可收了消息,商队进出关口,也要交税了。您靠着每月不到二两的营收,将来令郎上京念书,怕是有些困难。”
见他开始犹豫,她又说道:“我出五百两,买下你这布庄和手艺,如何?”
“五、五百两?”
他错愕地看着南荣春华,没想到她一次性出这么多。
“嗯,若崔老板愿意,我们今日边签下契约,再过几日,我也要回京了,这儿生意就转交管事了。”
他想也没想,直接点头答应了......
她踩着台阶下马车,走到两人面前,福身一笑道:“大哥、梁大人。”南荣云嘉虚扶了一下:“妹妹可算到了,母亲今早就推我来这儿等着了。”梁怀世依旧端着君子风范,双手负于身后,点了头,客套地说道:“春华妹妹,许久未见了。”...
没过几日,崔氏布庄的牌匾拆了下来,崔家大门紧闭。
南荣春华看着契约,嘴角上扬,悠悠开口道:“迎春,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回京了。”
她对崔老板说的回京,确实不假,月初就收到家书,恭王成了亲,娶的是个部落来和亲的公主,叫她放心回家。
迎春兴奋道:“真的吗?太好了!”
南荣春华点点头:“真的,到了京中,也正好是中秋了,回去过节。”
“是,迎春这就去收拾。”
见迎春高兴的模样,南荣春华自己也开心,这江南,要说景色确实极佳,只是除了这景色,没有其他好处,见天的下雨湿热,实在难忍。
皇宫里,苍容站在宣政殿门口巡逻,见侍卫上前。
“何事?”
侍卫低着头,呈上纸条,说道:“大人,江南来信。”
“好,退下吧。”
打开纸条,上面简短写着:不日回京,中秋前到。
收起纸条,连忙进殿通传:“皇上,南荣小姐准备回京,中秋前赶到。”
殿上高位的男人从高高堆叠的奏章里抬起头:“嗯,好。”
等人退下,他放下手里的笔,眼底闪过幽暗的光:“终于要回来了。”
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突然开口道:“苍止,传下去,大凛境内,不许崔氏做买卖,更不许入京,还有在平丰伺候的嬷嬷,赏她笔钱,别再进京。”
旁边静候着的侍卫低头道:“是。”
宇文承泽并未查出弘原崔家做了什么,才会被那小姑娘买走祖产,又私下打压崔家其他买卖生意,但既然要做,那就该彻底些。
想到又能见到南荣春华,他的嘴角莫名地上扬。
一等两年,她终于要回来了......
江南的仲夏,远比京城难耐,湿热的白天和微寒的夜晚,折腾得南荣春华一路几乎无眠......
迎春掀起帘子,欣喜道:“小姐,到城门了!”
“嗯,好。”
见自家小姐一脸云淡风轻,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她自是知趣地合上嘴,没再打扰。
“吁——”马夫喝停了马,轻敲马车木板。
“两位,城门的将军要查车,劳烦两位先下来。”
听到这话,南荣春华有些疑惑,来的一路上,过了不少城门,虽说也按例检查,可也没见要拦下搜查的。
放下手里的书,扶着迎春一起下了车。
谁料才掀开帘子,就看见自家大哥和梁怀世,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侍卫。
她踩着台阶下马车,走到两人面前,福身一笑道:“大哥、梁大人。”
南荣云嘉虚扶了一下:“妹妹可算到了,母亲今早就推我来这儿等着了。”
梁怀世依旧端着君子风范,双手负于身后,点了头,客套地说道:“春华妹妹,许久未见了。”
紧接着,转身拿了后面侍卫手上捧着的木盒,交给南荣春华。
“这是位贵人叫我送来的接风洗尘的礼,还请收下。”
南荣春华双手接过,浅笑道:“多谢。”
“舟车劳顿,妹妹快一起回府歇歇吧。”
“嗯,好。”
南荣春华将手里的木盒交给迎春,屈膝福身,又回了车里。
身后两人看她的举止,南荣云嘉不禁感叹:“才两年不见,我这妹妹直接变了个性子。”
“回来就好,我也该回去交差了。”
“改日到府里喝茶。”
梁怀世拱手作揖,带着侍卫往另一个方向......
南荣府
孟婉妤站在厨房,仔细盯着每一道菜,生怕哪一步错了。
南荣春昭安排丫鬟整理春华苑,赶在南荣春华回来之前将新做的衣服和首饰全都摆上。
丫鬟捧着一个盒子,摆在南荣春昭的面前:“小姐,这要放在哪里?”
南荣春昭低头一看,竟是早些年恭王送的三足銮金掐丝珐琅熏炉,眉头紧皱,催促道:“将这东西扔了,别留在府里。”
“是,小姐。”
......
老夫人特意从西苑过来,看见南荣春昭正走出厢房,问道:“昭儿,都安排妥当了吗?”
一听是祖母的声音,她急忙将人扶住:“祖母,都妥当了,今日这些我来就行,您别又碰着了。”
老夫人颤巍巍地坐在院子,宽慰道:“别担心,我这身子硬朗着呢。”
望着春华苑的牌匾,她又说道:“若是华儿看见,又该哭鼻子了,你可不许说漏嘴。”
“嗯,可妹妹察觉了,祖母可得自己哄她。”
“好,我担着,不会叫她看出端倪的。”
说完,她缓了气,站起来说道:“我们到前厅等着,城门到家里,这时辰也该到了。”
“是,您慢些走...”
南荣春昭扶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出了春华苑。
养心殿
宇文承泽心情愉悦地逗着猫儿,梁怀世站在一旁。
“梁爱卿,与南荣家的三小姐婚事在今年?”
“是,皇上。”
“朕要在宫中设宴,庆中秋佳节,倒是一并给你们赐婚,如何?”
梁怀世恭敬地跪地叩谢:“臣,谢皇上赐婚。”
宇文承泽抱着猫,笑着说道:“快起来吧,这儿也没外人,没什么事了就退下吧。”
“是。”
梁怀世弯腰作揖,规矩地退出养心殿。
男人还在逗着猫,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她如今是何模样,你说她见了朕会是什么表情......”
南荣春华心里自然百万个乐意,几人围坐一桌,谈笑间吃了顿晚饭......而另一边,宇文承泽也正悠哉地吃饭,听侍卫汇报情况。苍止站在殿门口,拱手弯腰道:“皇上,东西送过去了。”...
南荣府门前,接风宴格外得引人注目,连着门口威严的石狮也洗得干净,挂上了红绸。
南荣家老夫人和夫人小姐都站在门口张望着,眼里满是期待。
老夫人颤抖地握紧南荣春昭的手,试图缓解紧张的心情。
“云嘉不是到城门接你妹妹吗,怎的这么久还没到?”
“祖母,您别急,总归会到的。”
片刻,一辆马车拐进南大街,前头坐着的正是南荣家的小厮和迎春。
南荣春昭眸光闪着清亮,欣喜道:“祖母、娘亲,华儿和大哥来了!”
马车稳当地停在南荣府前,小厮在一侧摆了台阶。
帘子掀起,南荣云嘉先下了马车,又伸出手,等着里头的人儿出来。
只见出来的人穿着一身镂金绣百蝶裙的女子,抬起纤纤素手搭在他的手腕,微微弯腰出了马车,抬头一看,正是两年未见的南荣春华。
孟婉妤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家女儿,与十六岁时不同,如今她生的落落大方,多了几分沉稳和干练,但瘦了些,肉乎的脸变成瓜子脸,柳眉杏眼一如当初,可仔细一瞧,眼底的深邃难以捉摸。
南荣春华看着这场面有些错愕,想来也就是吃顿团圆饭,没想到竟然如此隆重,一看见祖母和娘亲,还有春昭姐姐,瞬间红了眼眶,一手捏着裙子,一手扶着自家大哥,下了马车。
扑通一声,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祖母、母亲,华儿回来了。”
老夫人颇为激动:“哎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昭儿,扶她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红了眼眶,谁能想到,养尊处优的春华小姐,去了不太平的南方,一待就是两年......
孟婉妤和南荣春昭一左一右,搀着她的手腕起身。
“你这孩子,才刚一到就这么吓着我们,快别哭了,今日都做了你爱吃的呢。”
孟婉妤边给她擦泪,边说道。
南荣春华拼命点头,心底许多话,可到了这儿,却只剩下跪拜和一句回来了,其余一句说不出口。
强忍着泪水,她赖在祖母身边,扯起嘴角道:“祖母,那快进府吧,华儿饿了。”
前厅里,圆桌摆满了菜,是南荣春华爱吃的河鲜还有汤品,还有一樽酒。
几人坐了下来,老夫人先开了口:“今日华儿回来,也是南荣家的喜事,你们年轻的吃酒。”
随即,身后侍女走上前,恭敬地给几人倒了酒。
浓郁酒香扑鼻而来,南荣春华眼底微闪:“这是...品韵斋的桂花酿?”
孟婉妤笑道:“是,昭儿说你盼了许久的。”
霎时间,南荣春华眼角微酸,酸涩地咽了口水,心想着:要说两年前我盼着这桂花酿,是不假,可如今我又更盼着的了。
纤手提杯,她与众人相望,红唇轻启:“华儿一别两年,无一日不思念家中亲人,再与亲人重聚,已是最大的心愿,心愿成真,不甚欢喜,敬母亲、大哥、三姐一杯。”
说完,她一口喝下那杯清冽的酒,带着满腔的酸楚,一并咽了下去。
众人见状,也一杯饮尽。
老夫人眉眼的笑意将泪水挤出,掐着手帕擦泪道:“自今日起,你就安心留在京中陪祖母吧。”
他们心知肚明,恭王娶了亲,不会再上门。
孟婉妤也跟着点头,抬手轻拍她的手背:“是啊,两年没看见华儿,如今可要好好陪着我们了。”
南荣春华心里自然百万个乐意,几人围坐一桌,谈笑间吃了顿晚饭......
而另一边,宇文承泽也正悠哉地吃饭,听侍卫汇报情况。
苍止站在殿门口,拱手弯腰道:“皇上,东西送过去了。”
苍容也进了殿,恭敬作揖禀报:“南荣小姐到府上了,探子来报,意思是那两年只是为了躲开恭王求娶,并无他意。”
身穿黄袍的金贵男人,手中银筷子微顿,又继续夹菜放在碗里,沉声道:“嗯,命人继续盯着...每日戌时来报,恭王府的东西看紧了。”
两人异口同声:“是!”
他抬手一挥,示意两人出去。
殿内,又回到空荡寂静的时候,碗里的鱼肉鲜虾一口没动,他放下筷子,转身出了大殿......
春华苑
南荣春华翻出今日在城门口收的木盒,打开一看,竟是块上等白玉做的龙凤戏珠,扣着金制的做工繁琐的镶嵌,所用丝线也是最上等的。
她手一抖,连忙将盒子放在桌上,咽了咽口水:“贵人送的...还是龙凤,难不成是、”
心里有了数,脑海中一道身影一晃而过,没想到两年之后,他还会找上门......
迎春递上热手帕,又去拿来昨日选好的衣裳。她坐在梳妆台前,恍惚地想起那枚玉佩,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个时间还回去。皇宫里,含元殿宫人正匆匆来往,摆设宴请的大殿,将皇位下的阶梯擦得干净,不留半点灰尘,换上新的红绸和灯笼,按着管事嬷嬷的吩咐,摆放台子和座位。...
“华儿,可睡下了?”
门外响起南荣春昭的声音,她连忙将东西收进梳妆台的抽屉,并说道:“是春昭姐姐吗?我还没睡呢,快请进。”
听到回答,南荣春昭才缓缓推开门,手里拿着木匣子。
南荣春昭坐得端正,看着自家妹妹,开口道:“华儿在江南的两年,过得好吗?”
没由来的问题,令她有些猝不及防,愣愣地点了头:“挺好的,吃穿用度虽说不比家里,但也是舒服的。”
倏地,春昭抱住她,柔声道:“那就好,辛苦你了,华儿。”
南荣春昭咬紧牙关,将头埋在南荣春昭的怀里,闷闷地一声:“嗯。”
没再说其他。
良久,南荣春昭突然说道:“父亲说今年中秋,臣子家中未婚女子进宫赴宴,圣上的帖子已经到府上了。”
“进宫?往年好像..都没有啊。”南荣春华不免心头一紧,别说往年,就是上一世,那高位上的人就未曾露过面,更别提办中秋宴了。
“嗯,确实是头一回,这匣子里的首饰,都是母亲和我这两年在京中看着好就买的,就想着等你回来。”
说着,她将匣子推到南荣春华的手边。
“这、这都是留着给我的?”南荣春华惊讶地看着木匣子里眼花缭乱的簪钗首饰。
“嗯,可都是我们挑了好久的,你收好了。”
“好,谢谢姐姐。”
她动作轻缓地收起匣子,放在窗边的梳妆台。
南荣春昭站起身道:“后天便是宫宴,你早些歇息,明日我们去看看祖母叫人做的衣裳。”
只见她微微一笑,点头道:“好。”
曙光初露,带着初秋的寒意,照亮了大地。
南荣春华一早就起身洗漱,迎春给她梳了个单螺髻,露出修长秀气的脖颈,髻上戴着昨夜送来的木匣子里的嵌宝石缠枝钗,一身杏色玉兰纹裙衫,腰间系着正红的腰绳,将她的细腰完全勾勒,显得端正典雅。
施施然去了春昭苑,跟着南荣春昭一块儿去给老夫人请安。
西苑里,秋风萧瑟,地上几片枯叶正被风吹动,仆役匆忙上前打扫。
春昭和春华并排而入,门口的婆子笑脸盈盈地朝内里通报。
“老夫人,两位小姐来了。”
屋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快带她们进来。”
稍一片刻,帘子掀起,老夫人抬眼便是自家两个亭亭玉立的孙女。
招手道:“还没用早饭吧?快来坐下。”
婆子抬手一挥,台阶上候着的侍女快步出去,连忙端来新的碗筷。
两人规矩屈膝福身,给老夫人请安,等了回应才坐下。
祖孙三人吃着饭,聊起南荣春华在江南的事儿......
时至中午,侍女恭敬地站在门外,手里捧着挑好的衣裳,跟着一块儿出了西苑。
卯时初刻,南荣春华醒了个大早,外头守着地侍女一听动静,站在门口。
“小姐,可是屋里冷了?”
“不是,去叫迎春来。”她坐在床上,声音轻柔地说道。
迎春一听便知自家小姐是要起床了,端着热水进了屋。
“小姐,如今不在江南,怎的还是这么早起?”
迎春实在不解,自家小姐及笄礼之后,连觉都睡少了,再是去了江南,起得更早,夜里睡得也不踏实。
南荣春华抬手按压眉心,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缓缓开口:“习惯了这时辰。”
迎春递上热手帕,又去拿来昨日选好的衣裳。
她坐在梳妆台前,恍惚地想起那枚玉佩,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个时间还回去。
皇宫里,含元殿宫人正匆匆来往,摆设宴请的大殿,将皇位下的阶梯擦得干净,不留半点灰尘,换上新的红绸和灯笼,按着管事嬷嬷的吩咐,摆放台子和座位。
只见殿门口走来一位宫女,穿的与其他不同,面上带着些趾高气扬道:“嬷嬷,这儿布置得如何了?”
那嬷嬷不卑不亢道:“一切顺利,辰时宴会前定能安排妥当,还请贵妃娘娘放心。”
“那就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贵妃娘娘定不轻饶。”
嬷嬷屈膝福身道:“遵旨。”
目送宫女离开后,又继续忙着活了,而这一切,都被侧殿侍卫尽收眼底。
“不过二等的贱婢,也敢如此做派,想来是贵妃管理不善了...”
宇文承泽手里握着书卷,表情平淡地说道。
门口侍卫一听,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拱手作揖后点了头,安静地出了大殿。
不时,玉翠宫宣来口谕,圣上关心贵妃身体,特减少贵妃事务,将中秋宫宴全交由太和殿嬷嬷完成,命贵妃宫中休养,等宴会过后再出宫。
等侍卫苍容离开,站在院中央的女子,身穿艳丽的衣裳,面上精致的妆容,此刻却脸色铁青,猛地推到石桌上的茶杯......
宫中突然的小插曲,并未扰乱宇文承泽的好心情,放下手里的书卷,问道:“桂花酿和桃酥可有备上?”
嬷嬷恭敬福身道:“回皇上,都备好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出了含元殿。
辰时初刻,南荣春华已经换好了衣衫,难得的有一次穿了鲜艳颜色的衣衫,藕荷色的长裙,衣襟带着绛红色的刺绣纹样,眼角系着腰带,又披了件花团绣金丝的小袄,显得贵气娇俏。
“迎春,你去小厨房那儿端碗汤粥就好。”
“是,小姐。”
掀起帘子,便是一阵秋风,吹在她的脸上,令她又清醒了几分。
坐在小厅的圆桌前,眉头紧锁,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这一次他会举办宴席,又想起如今是大凛六年秋,腊月的盐税大案,便是家里的头一遭劫难,她该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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